媚姐抿嘴莞尔,继续问道:那妹妹自己呢?
怀沙抱着酒壶灌了一大口,无比肯定的说:我是泥巴土。
嗯?稍愣片刻,媚姐忍不住捧腹大笑,妹妹若是泥巴土,那男人算什么!只能当茅厕坑坑了!
想了想,怀沙扑哧也乐了。也许墨鲛他们不是,但是国主和万俟延肯定是的。天下还有不如自己的,心中顿时轻松起来,压抑许久的豪qíng陡现,抱着酒坛,作势一敬,对媚姐说道:溷藩之辈,岂可相与!姐姐妙语,妹妹敬你一杯!
媚姐拈着酒杯喝了,看怀沙已经东倒西歪站不住,才慢慢说道:妹妹也无需作践自己。瞧你这皮肤,瞧你这眉眼,瞧你这身气质,哪是一般庸脂俗粉可以比的。你记住姐姐的话,每个女孩子都是最美的,都是一朵娇艳艳的花。就看那赏花人长没长眼睛!若是不长眼睛的人,咱还不屑开给他看呐!过来,让醇杏服侍你洗洗,把这身汗气洗掉。再让你媚姐给你弄弄,保准迷死人!
香膏,花瓣,温泉,纱笼。
一件件准备妥当后,媚姐笑嘻嘻的推怀沙进去。醇杏会意的点点头,加了些药粉进去,掩上房门。怀沙浑然不觉,浸在水中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飘飘然,若在云端!
小姐,范大人来了。小丫头急惶惶的过来报告,正往得月居去。
呦,真是说曹cao曹cao到。来呀,快快有请。媚姐腰肢款摆,莲步轻移,人已经走到院门口,你帮我看着点那丫头,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洗完了就扶到风月轩中,点好灯笼。谅那丫头也没力气跑了。
小姐,这行吗?小丫头低声嘀咕。
怎么不行。就得月居那丫头的贱样,还被范大人宠成那样。如今送个极品过去,范大人不得爱不释手!就算范大人不喜欢,大不了给了解药,再送回去。这种事,姑娘家的谁敢提!哼,我就看不惯得月居那个德xing,骚的跟什么似的,有什么了不起!让她也瞧瞧老娘的厉害!你快去拦下。
小丫头前面跑去,不一会儿,范梁一脸不耐烦的过来,看来今天的心qíng不太好。
媚姐上前款款施礼,问安之后,范梁催问何事。媚姐道:只需要范大人移驾风月轩,就都清楚了。
怎比梦里chūn来俏范梁
南阳城外,范梁的别院。
淙淙的溪流和jīng致的木桥,半敞的水轩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喟叹,仿佛刚刚结束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范梁甩掉手中的毛笔,扯了扯早就零乱的衣衫。一把抓起刚刚绘完的彩画,倒进身后的软榻上。苍白修长的指尖滑过画中美人的luǒ体,一阵颤抖骤然而至。范梁全身僵硬,哆嗦起来。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喉头咕噜了几声,轻轻的将画轴压向自己早已高挺坚硬之处,慢慢的摩擦
细长的眼睛半张着,迷蒙闪烁的眼神投注在软榻的对面,那里正对着的地方挂着一幅同样的画。画中人几乎□的侧卧在水边,身上只罩着一件透明的粉色轻纱。细腻洁白的肌肤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浅粉,□的rǔ房有些侧倾,轻纱下,粉红的rǔ晕越发的明显。修长的双腿jiāo错着叠在一起,中间一抹淡淡的黑晕悄然探出。一腿微曲,一腿伸在池边,玲珑的脚跟儿搭在岸边,豆珠儿般的五指微微张开着,挑逗着水中模糊的倒影,颇为自得其乐。那女子星眸半闭,樱唇含笑,半枕着自己的臂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最是腮边的醉红,平添了一段风流慵懒。顺直黑亮的头发沿着娇美分明的轮廓流进水里,四散开去。几朵零乱的花瓣黏在她的身上身下,还有一些在水面飘洒着。
风从敞开的窗户柔柔的送进来,地面一片láng藉,几张碎纸晕满不同的色彩刷拉拉的飞着。依稀可见都是一样的画面。范梁闭上眼,低低的呻吟着,在一波波的快感中,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夜里。
他记得清楚,就在红袖客馆的后院。踏过垂花门时,即使隔着光影不定的水面,他也能一眼认出躺在轩中戏水的女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怀沙,柔,媚,静,妖那具胴体仿佛会说话一般,微笑着,慢慢的移动起来。
这,这不是怀沙!是谁侮rǔ了他的女神!
他记得,十四岁那年,他昏昏沉沉的从红袖客馆出来,路过校场的时候,突然听见一片浑厚的喊杀声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沙哑。然后,他抬起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女子从枣红马上矫健的跳下来,四肢修长有力,充满了动感,汗水顺着她栗色的皮肤滑下,好像一朵毁灭的火花,嗤的一声,在他心上烧了一个大dòng,再也补不上了。
他爱上这种感觉,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中,突然看到了光明。怀沙是他头上的太阳,令他终日焦渴,渴望不可及。而他是只可怜的飞蛾,除了疯狂的接近,从没想过离开!
在南阳,在天都,范梁知道再也不可能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希望把怀沙抱在怀里,狠狠的爱,把自己完全笼罩在那片光明里,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当这个机会终于来临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最先想到的,竟是除掉身边那个侮rǔ怀沙的人!媚姐还在得意着。范梁却yīn沉了脸,低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媚姐哆嗦了一下,嘴里也小心了几分:这是丫头捡的,逃荒出来,我看还不错,就留给范爷品鉴。
范梁眼皮也不抬,看着水面说道:你给她用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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