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浊峰上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
檀梵无谓的耸耸肩,叫小二又上了一壶酒,给自己和白子画还有花千骨都斟上,然后举起了杯。
白子画见那酒倒是清洌,酿制过程没太大可挑剔的地方,便也勉qiáng端起了酒盏。
旁边的花千骨看到是跟家乡差不多的甜米酒,口水早就流下来了,猛得一大口下去,虽然酒香温吞毫不辛辣,却也被呛得直咳嗽。
檀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慡朗,顿时让花千骨亲近了不少,没那么拘谨了。
却没想到他突然脸色又一变,对白子画道:别人的事,与我何gān。你回去罢,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身形一隐,就消失了踪迹。花千骨再次瞠目结舌。
白子画微微叹气,也消失不见。剩下花千骨一个呆呆的坐在那里。
这又是什么qíng况啊?
花千骨连忙摇啊摇,把糖宝从耳朵里摇出来。
糖宝,你怎么又睡着了!
不知道啊,人家好困哦!糖宝连连打呵欠。
花千骨拎着它,一抖,二抖,使劲抖。
清醒一点了没?
早饭都要吐出来啦!糖宝有气无力的趴在她手心里。
糖宝,那个檀梵上仙到底是什么人啊?脾气好生古怪!
糖宝嘿嘿笑了两声:哪里是脾气古怪,只是跟尊上有仇怨罢了。
花千骨惊讶的瞪大眼睛。
骨头,你知道仙界一共有五位上仙吧?
恩,但是我只见过三位。我师父、东华上仙还有紫薰姐姐。
另外就是檀梵上仙和无垢上仙了。传说檀梵上仙五识能通天,坐可观六界,破望和勘心的能力都已登峰造极,就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的都比不上。他以前在天界掌管天条大典,辨善恶忠jian,司三界刑罚,声威盛极一时。
哇塞,这么厉害啊!
嗯,檀梵上仙虽掌管律法,为人却并不严苛,为人风流慡朗,qíng理法之间的度量总是能让人心服口服。五仙以前其实关系还不错,只是檀梵上仙喜欢紫薰上仙,紫薰上仙又只喜欢尊上。后来紫薰上仙为尊上堕仙成魔,檀梵上仙就一直把尊上当仇人了。
花千骨惊诧无语,原来是纠结又狗血的三角恋啊!
紫薰姐姐当年到底是因为师父做了什么
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尊上?
花千骨连连摆手。
当时天界下令严惩不贷,檀梵上仙哪里肯,私放了紫薰上仙,然后甩手离开仙界,在这凡尘一呆就是三百年。
花千骨皱起眉头,所以紫薰姐姐那样悲悯的看着她,劝她不要落得跟她同样的下场
找到檀梵的时候,他正静静的坐在湖边,背影萧瑟又落寞。白子画记得他以前最是厌恶人世肮脏,人xing险恶,却没想到一眨眼在人间过了这么多年。
你变了很多。
檀梵苦笑一声:变,是好事。其实你也变了,只是自己未察觉而已。
还在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
白子画心中苦笑,的确,檀梵怎会不知他来,若是真还生他气,早就避开不见了。
檀梵转头看着他:子画,你从来对自己都不懂得慈悲,我怎么能奢求你对爱你的人慈悲。不过你一向铁石心肠,没想到竟收了这么一个徒儿。真不知道是夸你会找乐子,还是会找罪受。
白子画微微皱眉:那你隐姓埋名几百年,又是如何?
我喜欢人世的生活,这三百年,我去过许多地方。可比你每天呆在长留山那个空dàngdàng冷冰冰的绝qíng殿里要qiáng。
我来,是为了玉浊峰的事。韶白门的掌门也死了。
不gān我的事,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对人家门派的事,倒是热心得很,自己的事,却从不cao心,身边的人,也从不关心。如今你依然是光风霁月的长留上仙,你可知紫薰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受的什么罪过?你可以不看不听不想不问,可是我,连这样都做不到。
檀梵,你执念太深。
檀梵眼露嘲笑:你摈弃七qíng六yù,抛却所有执妄,难道就不是另一种执着么?
白子画只能望着他久久沉默。
花千骨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小木屋内,见白子画和檀梵终于回来。
走吧,小骨。
花千骨再次傻眼:啊?这就走了啊师父?
檀梵却突然开口问:你们要去韶白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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