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小姐,您在外边坐了一整日都未进食,奴才亲自为您熬了一碗粥,您趁热喝了吧。秦天殿内一直伺候我起居的宫娥冰兰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到我面前,原本我不怎么觉得饿,可是一闻到粥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接过那碗粥,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就吃了起来。
冰兰撑着额头凝望着我,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小姐您一点儿主子的架子都没有。
我一口气便将适温的粥喝完,将那已经见底的碗递给她:我之所以没有架子,是因为我还不是主子。等到我是主子那日突然间,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冰兰由一个变两,两个变四,四个变八这粥,这粥里有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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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滚烫的让我想要立刻去冲个凉,我很想用力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僵硬的一动不能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着
不对!
我用尽了全力睁开朦胧的睡眼,正对上一张放大了的面容,这一看之下仿若雷击。
夜鸢安恬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之下,呼吸平稳,光洁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我的心跳刹那间止住了。
他赤身luǒ体!
我寸丝不挂!
我们两正jiāo缠着躺在帷幄之中,寝宫内的瑞闹香绵绵不绝的飘渺四散,蔓延了一殿。
我羞愤难当的将正沉睡的夜鸢一脚给踢下chuáng,扯过丝棉薄毯将赤luǒ的身子紧紧包裹了起来,瞪着夜鸢毫无预警的重重摔下chuáng。他惺忪的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盯着我:你做什么!
看着夜鸢毫不避讳的由地上优雅的起身,丝毫不介意赤luǒ的身躯呈现在我面前,一展臂,将垂挂在屏风上的衣袍取下,披在他那光洁健挺的身躯之上。
是你对我下的药!我低着着头,满脸绯红的不敢看他。
下药?夜鸢一声嗤鼻之笑传来:昨夜我一回宫便见你浑身赤luǒ的躺在本王的寝榻之上,而你俯身,单手勾起我低垂着的脸颊,上下摩挲着:难道你忘记昨夜是如何勾引本王的了?真没想到一向冰清高傲的未央竟然这样放dàng!
我用力咬着唇,听着他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屈rǔ肆意的伸展蔓延,我紧紧撰着被褥的手泛白,夹杂着疼痛。
你这是要哭了吗?夜鸢轻笑着,侧首在我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呼吸倾洒在我的脸颊之上:昨夜,你不是挺开心的
硬是将泪水给bī了回去,我不能输了人又输了尊严,就算哭,也不能在他面前哭。
寝宫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我一惊,立刻用被褥将整个人都给蒙进被褥内。只听得那片刻的沉寂,诡异的气氛与凝重将我险些喘不过气。
鸢儿,你平日里风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将女子带进寝宫,成何体统!是华贵嫔微愠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夜鸢没有说话,异常安静,而华贵嫔又说:哪家的女子,见到本宫还不行礼,成何体统。
我的十指紧扣,蜷缩着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默默无言的垂首。直到华贵嫔qiáng硬的将唯一能裹住我身躯的被褥扯掉,巨大的光芒照she在我的肌肤之上。我看见华贵嫔讶异的目光,以及她身后奴才们鄙夷之色,有的甚至抿嘴偷笑,巨大的耻rǔ将我包裹,终于,泪水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夜鸢依旧坐在寝榻之上,深邃的目光盯着我良久,yīn冷的冲华贵嫔身后的奴才们冷道:谁敢再笑,我拨光你们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去示众。
此话一出,奴才们皆噤若寒蝉,巍巍的跪下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夜鸢伸出食指,为我抹去脸颊上几滴泪水,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说:我会禀报父王,娶你做鸢王妃。
几声冷冷的抽气声响彻满殿,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夜鸢,这句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这一场闹剧没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王宫,就连一直卧病在chuáng的大王都来到大王子夜鸢的鸢华宫,我在宫娥们的伺候下着好一身gān净的衣裳便随在夜鸢身后前去正殿觐见大王与大妃。
秋日的骄阳如火映she在偌大的鸢华殿,为枯萎的gān糙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游廊外的花圃中一串红开的正艳。
一路上夜鸢都牵着我的手,虽然他的手心温热,但是却让我感觉到异常冰冷。华贵嫔迈着轻缓的莲步走在最前,记得她对我说,在大王与大妃的面前不要乱说话。我面无表qíng的点头,却冷笑在心,如今掌控大半个朝廷的你们还会对大王与大妃有忌惮吗?即使我说是大王子对我下药了,大王与大妃又能如何呢?
才迈入鸢华殿内便感觉几道寒光she了过来,首座是大王与大妃,他们的目光都凝聚在我与夜鸢相握的手,脸上隐隐有怒气。大妃身边站着一名面容清秀可人,眉宇间却存着娇媚之态的韶华女子,看她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环绕全身定是名身份高贵之人。
竖子!你可知未央是二弟未过门的妻,朕也允婚了,而你大王气的满脸通红,怒火冲冠。一个气急猛咳着,大妃连连为其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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