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慕雪今天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叫未央她可是慕雪唯一的朋友,你一定要对她笑。慕雪收回目光,摇晃着辕羲九的胳膊要求着,她一直都知道大哥不爱笑,总喜欢摆酷,所以再三的提醒他要笑。
辕羲九不顾莫攸然与壁天裔异样的目光,笑容也渐渐浮现在嘴角:好,我笑。
大哥,我能借壁天裔用一下吗?慕雪突然调头直勾勾的盯着壁天裔那漆黑幽深的眸子。晶亮黑眸,神采bī人,其眉宇间无不透露着湛然冷峻之态,仿佛这尘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引得他动容。
可以。辕羲九俯身在壁天裔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壁天裔的眉头越皱越深,冷峻的表qíng掠过一丝无奈与妥协。慕雪很好奇,大哥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让他万年冰霜的脸上产生了异样的表qíng。
迈着轻快的步伐,慕雪走在前,壁天裔一语不发的跟在后,至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壁天裔,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儿子跟在她身后,最重要的是,这个壁天裔是辕沐锦挂在嘴边放在心上的人。
渐渐的,他们两走到一片空旷的糙地,那的风很大,席卷着他们的发丝与衣角,淡云漂浮的天际朵朵白云笼罩暖阳。
慕雪突然止步,望青天白云晃晃入眼,她仰头盯着刺目璀璨的夏日之光,没有眨眼。很多人都说她的眼睛是妖瞳,因为她能与日对视,那双眼睛简直能勾人心魄。一府上下更是对当年高僧说其是妲己转世深信不疑,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每回见家仆这样躲着她,她便也只是一笑置之。
恍惚间,她听到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处传来,声音甜美动人,但是听在她耳中却是如此刺耳。
他刻意掠过那令人厌恶的笑声,转而与壁天裔搭话。
你就是壁岚风大元帅的儿子壁天裔吗?
嗯。清冷的一声应让人感觉不到他曾说过话。
你和大哥的感qíng很好?
嗯。
你还未成亲吧?
嗯。
难道你只会说嗯吗?这个壁天裔似乎很吝啬多给她几个字,慕雪悄然失笑。但是没关系,她并不介意。含着笑回首望着壁天裔的头顶,你能弯下身子来吗?
他虽然奇怪,但是依言弯下了身子,却见辕慕雪踮起脚探出手,由他头顶上取下一片已经泛huáng的枯叶。他愣了愣,正对上慕雪那双笑的异常动人的瞳,不禁多了几分好奇。这一段路上,慕雪一直都在笑,但是在她的眼中,藏的更多的似乎是那份冷漠之色。
辕沐锦正与成蔚在无垠的糙地上放风筝,细线之上牵引着是一只翱翔于苍穹的金凤,辕木槿口中大喊着,飞啊,飞高一些,再高一些
成蔚大汗淋漓的牵扯着风筝,卖力的将其越放越高,不管多累,只要能听到沐锦的笑声也值了。
倏然,沐锦满脸的笑容僵了下来,瞪着不远处的辕慕雪正踮脚亲昵的为壁天裔取头顶上那片已经泛huáng的枯叶。小手紧紧握拳,微微泛白,脱口暗咒一声:贱人!
成蔚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僵在原地诧异的望着辕沐锦,他刚才听沐锦说了一声贱人,会不会是他听错了?一向温柔而又楚楚动人的沐锦会说贱人这两个字?一定是他听错了。
一个风旋,风筝线断,黯然坠落。
赤金的风筝在天空划出一个幻光流金的弧度,最后飘落在慕雪的脚边。沐锦立刻朝慕雪跑了过去,正想弯身捡起风筝,却被慕雪先行捡起。她的唇畔露出一抹薄笑:金凤飞的再高,终究是要摔下来的。既然摔了下来,那便是万劫不复。
僵硬而站的沐锦双拳紧握,目光yīn狠的瞪着她。终于,她轻轻松开了拳头,唇边挤出一分笑容:慕雪姐姐说的对。
又是你!你怎么做姐姐的,这样欺负自己的妹妹,你很开心吗?成蔚怒气攻心,指着慕雪的鼻子便怒道。
蔚哥哥,算了。沐锦与姐姐并不是一母同生沐锦越说越伤心,最后哽咽着声音:姐姐不当沐锦是妹妹,也是qíng有可原,沐锦不怪
好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既然觉得委屈了,那为何还呆在此处丢人现眼呢?换了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慕雪说的异常轻松,唇边的笑意渐渐扩散,吐出的话语竟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就连壁天裔都诧异的打量起慕雪,未待成蔚抱不平的声音脱口而出,壁天裔冷冷地勾勒出一抹寒笑:真的很难想像,此话竟是从一个七岁的孩子口中吐出。
慕雪冷笑:辕家的事你又懂几分?
昔日常闻三弟在我耳边说起他的妹妹多么可爱,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壁天裔一声嗤笑,眸中全然是冷意,看得成蔚心惊。先前一个辕羲九,现在一个壁天裔,都是如此凛厉之人,难怪天下百姓都称他们三人yīn狠绝,他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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