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紧,他又用了几分力: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又一次的重复,声音很低很柔,就想催眠曲一般让我安心。
他告诉我,七年前莫攸然突然离开便使他怀疑,莫攸然是否在恨着壁天裔。
而所谓的未央乃命定皇后之说皆是壁天裔对莫攸然的一个承诺,因为愧对了碧若,所以他要对碧若的妹妹作出补偿,于是便有了尽人皆知的命定皇后之说。
莫攸然说,未央还小,他舍不得将年幼的她送入皇宫,给他九年的时间,待未央十六岁便送其进宫为后。条件是,这九年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数月前,莫攸然飞鸽传书告知了壁天裔,未央已经长大,应该让她学学规矩见见世面,提前两年进宫。他与壁天裔深知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便推脱让未央去九王府学学规矩,实则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其本xing与目的,如若有异心,杀之。
若要杀之,绝对不能在九王府杀,于是便有了半路白楼那一劫。
听他说完,我便看出了他忠于壁天裔的心,天下传言壁天裔与辕羲九不合之事也就不攻自破。虽然我很奇怪为何辕羲九还要创立一个白楼与朝廷对着gān,但是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为何没有杀我?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我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熟悉。虽然小时候的你十分难缠,甚至几度令我讨厌,但是长大后的你竟给了我一种温馨。时常怀疑幼时的未央和现在的未央是否同一个人。他低语着,似乎在自问自答,口气中更有着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疑惑。
听略微迷茫的声音,还有着数不尽的笑意。我却蹙了眉头:小时候的我很讨厌吗?
我看你是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他无奈的揉了揉我的额头:小时候你爱缠着我,比任何都粘,还从慕雪身上下手,想方设法的要接近我。
我小时候那么缠辕羲九难怪了,他总说我和小时候不一样,看我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的。如果我小时候是这样缠辕羲九,那辕沐锦为何要说我与她抢男人?难道她有畸恋,爱上自己的亲哥哥
听他刚才提到的一个名字,我的脑海中竟有着数不清的熟悉之感,忙问:慕雪是谁?
问题才问完,辕羲九便突然沉默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他混身上下都充斥着令人压抑的悲伤,良久他才说:她是我妹妹,辕慕雪。
他说,辕慕雪是他的亲妹妹,xing格开朗活泼,曾经与我是一对活宝儿,一大群的丫头整天爬在树上朝正院偷看。
我立刻想起了那株三百零七年的古松,又回想起那日一闪而过的记忆,兴奋的说:是偷看旷世三将对吗?
他含笑点点头:你们一群丫头片子都挤在那树上偷看。你们还以为躲着看我们就不知道了。说起曾经的事,他的目光闪过苦涩。
我和你妹妹以前很要好吗,你妹妹呢,带我见见呀。听到这我有些尴尬,也对辕慕雪也有了几分好奇。
辕羲九始终挂着淡淡笑容的他脸色僵了下来,一片冰霜。他的眼睛有哀痛,我不禁问:怎么了。
他深深的吸上一口凉气,用沙哑的嗓音道:七年前,慕雪与沐锦遭遇了一场大火,沐锦逃生了,而慕雪却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种种画面,火,哭声,还有那一句句的救命未央那声音一分分的刺痛了我的心同时我也看见辕羲九目光中那淡淡的哀伤,我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立刻问:你是白楼的楼主,皇上知道?关于白楼,他似乎应该给我一个jiāo待。
是,创立白楼是皇上授意的。看出了我心里的好奇,握起我纤细的手走到桌案旁的花梨木凳椅上坐下,顺势将我拉坐在他腿上,双手轻环着我的楚腰:想继续听吗?
听他的问话我笑了出声,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胸膛上:你说我就听。
他叹了一声:其实,最聪明的是皇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你想听,那我便与你说个故事。
【风白羽】
记得那夜皇上收到莫攸然的飞鸽传书便秘密召他进宫,大概有七年了,他与皇上在朝廷大臣面前装冷淡,内地却联系密切,一有大事便会派皇上最信任的玄甲卫统领郝哥秘密领他进宫,通常他扮演的是郝哥身边的侍卫。现在朝廷上下皆以为皇上不念兄弟之qíng将他的兵权悉数夺去,再表面给他一个九王爷的头衔,而他,则是如闲云野鹤一般呆在府上无所事事,就连上不上朝都没有人过问。
当年皇上初登大宝,朝廷中皇甫党余孽尚存,江湖中也净是一些打着光复皇甫江山推翻壁家天下的武林人士,幸好壁家常年与北国jiāo战缕立奇功,故而民心稳定,百姓皆是拥戴皇上的。
那时的皇上早就在心里暗暗打算了,假意隔去兵权,派给他另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那便是创立白楼,掌控江湖,培养杀手,获取qíng报,替皇上除去碍事之人。这些年来,白楼虽然表面上是对付朝廷的,其实在暗中调查到许多反对朝廷的人。白楼乘势就能将名单上报朝廷,玄甲卫就更容易对付那群反朝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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