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叫习惯了呗。她毫不避讳的笑了笑,脸上的gān净纯真让我心头舒畅,于是便拉着她的手坐下,细细听她说起自己的身世。
她说,她本名为靳希,后来被辕羲九改名为靳雪。
因为家里穷,她九岁之时便被父亲卖到辕府做丫鬟,伺候辕老爷。
有一日辕老爷竟说要收她为养女,以后不用再做下人的活了。她很开心,却也很奇怪,就是不知为何辕老爷会突然要收她为养女。
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辕羲九请求他父亲收她为养女,自那以后辕羲九就成了靳雪心中的恩人。
我倒很奇怪,这辕羲九好好的为何要请求他父亲收靳雪为养女。想到这我不禁脱口问:九爷对你似乎很上心怕是,喜欢你了吧。
靳雪一如上回在马车上我问她是否喜欢辕羲九时一般,神色黯然道:小姐莫取笑靳雪,九爷只当我是妹妹而已。
手指摩擦着桌案,思绪飘飘忽忽的转了许久才回来。
有些疲累的摈去了屋内所有的人,单手支撑着额头凝望窗外的梨花簌簌而落,一时出了神。
寒更风露花枝瘦,翠袖玉笙chūn风袭。
猛然回神,一个身影翩然而出现在我面前,是辕沐锦,她笑的娇媚。
女大十八变,未央,倒真是变了许多,貌美了许多。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发丝,喊着未央二字时yīn阳怪气的。
并未被她的出然出现所惊吓,只是蹙了蹙眉头问:我们以前认识?
颇有渊源呢。她仰头大笑了几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之气,想当初你还同我抢男人呢。
我和你抢男人。我嗤鼻一笑,难道她说的是昨夜那个成蔚,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
她上下打量了我许久,媚然的一笑,缓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昨夜那一幕你都看见了吧。其实我也不怕你宣扬出去,只是声音刚落下,我的咽喉就被她紧紧掐住:我就看不惯你这张清高的脸蛋,还有你曾经对我做的一切!
我的咽喉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回道:你想怎么样!
给你点教训尝尝,让你受受我曾经的苦。
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被辕沐锦打晕,便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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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睁开双目,一片金huáng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良久才缓合,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粉色纱帐,百碟穿花cha屏,古色古香的陈设,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雅致却不高雅,朴素却不简单。
我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麻绳给牢牢的捆绑着,我挣扎了许久却挣脱不掉,有些气闷。
此时一名浓妆艳抹的妇女扭着那肥大的摇,摆着自己硕大的臀进来了,身上的脂粉味浓到让我厌恶。
哟,醒了。她堆着满脸的笑容低头俯视着我:瞧瞧这脸蛋光滑柔美的,还有这双水灵的眼睛哎哟喂,好久都没有收到如此上等的好货了。
这到底是哪!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妇女的审视,仿佛将我当作是一件货物在打量着,心中极为不舒服。
这是倚翠楼。她拂了拂手中的绢帕。
我再次扭了扭被捆绑着的双手,不解的问:倚翠楼是什么地方。
她暧昧的一笑,探出那肥厚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蛋,我用力别过头,讨厌被人抚摸,还是这样一个女人。
倚翠楼也就是青楼,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你的,是老娘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今夜你就得登台!
青楼?
辕沐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九王爷府掳走未来的皇后,还将我卖来青楼。
她向身后两名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将双手双脚已被绑住的我由chuáng上扶起,然后搀扶至妆台前。
将她给我好好打扮一番,今夜我要她艳惊四座。那名肥胖的妇女嘿嘿笑的jian诈。
其中一位姑娘由铜镜中打量我片刻,侧首问:四妈妈,是该打扮的浓艳一些还是脱尘一些?
她看也不看我,便冲她笑:这还用问,当然是脱尘一些。现在的爷们都好那些个纯qíng的小姑娘,越是纯越能挑动的他们心痒痒。
于是一人拿起木梳开始梳理我凌乱散落满肩的发丝,另一人拿起螺子黛为我细细描眉,满屋都充斥着浓浓的脂粉味,我实在受不了,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呀小祖宗啊,你可别病了。四妈妈一见我有异样便冲上前打量着我。
我厌恶的瞅了她一眼,不语。任两位姑娘在我脸上七手八脚的乱来。
既然进了倚翠楼就该有个艺名,我想想她的手支撑着下颚,在我脸上不断的审视了一番,才说:古书有云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就叫嫣然吧。
没想到四妈妈竟有这不容小视的才学。此时的我才真正注意起这位四妈妈。
我一语赞言她笑眯了眼,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可是一大美人才女,多少有钱人家的公子慕名而来yù纳我为妾。
听她之言,我再看看她那肥大的身躯以及满脸的横ròu,心中净是不信,却也附和的问道:哦?那四妈妈何以沦落到开青楼的地步?
她语重心长的长叹一声:那时的我心高气傲,不甘愿为人妾。又看了西厢记,立誓要嫁给一个满腹才学,待我一心一意的男子。后来让我等到了,他是个穷秀才,长相也算是俊美,最重要的还是我喜欢他。于是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与他共度糟糠贫困之日,每日早起晚睡我可是一句都没抱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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