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自问,难道梦中之人真的是风白羽而非莫攸然吗?我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
而且,曾梦见一场熊熊大火以及女孩的哭声,那是以往从来没有梦见过的。
这一切的一切皆在那日在渡口见到一袭白衣的风白羽后所产生,这一切都应证了,梦中之人就是风白羽。可是风白羽却装做不认识我一般就算当年隐居我才七岁,这么多年来他不能认出我的容,可是我的名字叫未央,他也该认识吧?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呢?
那曾经的我与风白羽又有什么渊源呢?
我在翻覆多次而不能入睡之下,披起一件袍子将全身裹紧而迈出门,原本该守在门外的落已经不在了。我想,她又去执行任务了吧。每夜都在血腥杀戮中生存,这就是杀手的楚痛吧。
自上回岚怒气冲冲的离开连续几日都没有回到浣水居,他似乎真的在生气。我没有去哄他,更没有理由去哄他。也许我费尽心机由风白羽那儿将岚要回来是个错误吧,我只是听了落的心声却没有考虑过岚,或许他在这场血腥杀戮中也乐的自在。倒是我,费尽心机换了个吃力不讨好。
嗅着晚风的清凉之气,空中暗沉一片,大雨密密麻麻的倾斜飘散着。我站在廊边,泥土飞溅在我的裙摆之上,细微的雨滴扑在我的脸颊之上凝聚成雨滴划落。
现在的我最想冲出长廊,最想淋一淋那漫天哗哗的大雨,冲走我此时的矛盾与复杂。才一抬眸,看见雨中的一位白衣男子,他的手中执着一把伞,亦然是那白袍与银色面具。原来他回来了,到这来是特地来见我?
看着他,我的心中蓦地一片dàng漾,抿了抿唇隔着风雨朝他喊道:风白羽,我们见过吗?
没有。很肯定的否决。
听他沉郁的声音,我苦笑一声:可我却觉得你似曾相识。在梦中吧,像与你认识多年,却又如此陌生。
一闪即逝的光芒悄然划过,他信步朝我走来,淡淡的勾起笑:这个理由俗的很。
我并不解释,只是勾了勾嘴角,风白羽装作不认识我肯定有他的理由吧。想到了这里我便没有揭穿,也不解释。迈开步伐也朝对面的他走去,大雨侵袭了我满身,他步伐加快了一些,撑着伞为我挡去漫天的大雨,一声微薄的叹息:你还是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
对于他突然其来的温柔我有点措手不及却又感觉那么熟悉,这个温柔与莫攸然对我的宠溺比其来夹杂了太多真诚,此刻的我才明白,原来莫攸然对我的好竟及不上风白羽的一句你还是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让我清醒的知道,七岁前我与他肯定认识,更让我确定梦中的人就是他。
我黯然的低下了头,额上残留的雨珠由发丝上滴落,心跳的厉害,双手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不知所措。
他单手执起我的紧撰着的手,声音温和的问:未央,永远留在白楼,留在我身边好吗?
今天夜里的风白羽真的很不一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对我的态度突然有此转变,我只知道,我相信他,但是我却只能摇头:他会带我走。
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带走你,即使是皇上。
我闻他之言,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瞳,眼底是一片炽热,我竟点下头应允了。忘记了莫攸然,忘记了自己所谓的天命,只因眼前这个男子是我的魂牵梦萦。
望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我的好奇心渐起:我很想看看这张面具下的容。
这,对你很重要吗?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但是眼底却有着犹豫与矛盾。
我点头:不论是美是丑,我只想看看你的容。
他稍做犹豫,后伸手缓缓抚上银色面具,将其摘下。我望着他的脸一分分呈现在我的瞳中,那张脸白如冠玉,菱角分明。眉宇间无不透露着湛然之态,北风chuī散他零落在肩的发,逸风而扬,额前的几缕零落之发挡了几分眸。
整张脸如同被天匠jīng心雕琢后才组成,唯有完美可以形容。
若说莫攸然是无暇美玉,那风白羽便是天边闪耀的星钻,照亮天地万物。
我有那刹那的失神,整个人仿佛要被掏空,望着他喃喃自语:这就是梦中人的脸。七年,曾无数次想要看清,也在盼望。盼望少年是莫攸然,如今却是怅然若失。难道这真是天命?上天让我的记忆中存在着这般可笑的qíng愫,七年后再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目光异常复杂,或许我是第一个看见风白羽真容的人,他能将容展露在我面前,说明他更坚定了要留我在白楼的念头,我怕是今生都无法再离开白楼了。
除非,风白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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