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至今,只想问你一句。夙宸的语气异常认真,肃穆地目光中泛着淡淡地凄凉:这些日子,你对朕都是虚qíng假意吗?
夏澜玥笑了,却笑的悲戚:是,日日夜夜都恨不得你死。
夙宸又问:从来不曾对朕用过一分真qíng?
夏澜玥在他的音还未落时便立即接道:对,从来不曾!
夙宸也笑了,渐渐地从无声至有声,最后笑的残忍:既然如此,那朕对你也不会再有半分留恋。他狠狠地拂袖而去,却在步至牢门前忽而停住了步伐,回首盯着没有半分示弱的夏澜玥,冷酷道:曾经也许朕还对你心存愧疚,但时至今日,也算是朕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夏澜玥听到这里,嘴角依稀挂着嘲讽地笑,直至夙宸的身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她嘴角的笑才缓缓敛起,直至消逝不见,唯有眼角地泪水缓缓滚落,眼眸中的殇然如此清晰。
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吗,为何在夙宸说出恩断义绝四个字时,她的心竟然那样痛。
这种痛从来没有过,即便是知道了夙锦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她时,她的心都不曾这样痛过,夙宸,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了吗?
她痛恨这种感觉,对一个杀父仇人!
不知不觉魏齐两国的战争已蔓延近半年,前线捷报频频传,原本笼罩在整个魏国的恐慌因这些喜讯而渐渐消散,毕竟魏国当年攻打燕国时曾一统二国,不单单是一个小小的齐国便可以动摇的了。
当所有人都感觉到危机渐渐减少时,魏国忽而有一股qiáng大的势力直bī都城,一夜间流言四起,所有人都在盛传当今皇上夙宸并非名正言顺继位,而是弑父夺位。证据就在大司马大将军的手中,据说先皇临终前曾给慕飘羽一道密诏,密诏中正是要废立太子夙宸,转而立臻王夙锦为储君,继承皇位。
都城因有心之人的煽动,一时间开始bào动,都城的守卫将领纷纷出来镇压,牵连无数许多百姓,瞬间民心大失。
都城的bào动虽被暂时镇压住,但仍有一股大势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都城,尽管有都城的守卫,却仍旧让他们轻易的进入,夙锦数万名旧部直bī都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便控制了都城,宫中人顿时觉得时局要大变了。
正值魏齐两国jiāo战至尾声,却忽然bào动,大部分兵力已调遣入前线,留守在都城附近的将士仅有六万,夙宸一时分身乏术,急从附近调兵。
太后在寝宫内来回踱步,jīng锐地目光中头一次有过紧张,这一次不仅仅是bào动那么简单,民间盛传的密诏已让魏国民心尽失,正值两国jiāo战,若是前方将士也因此受影响,她与皇上的计策便会功亏一篑。
太后的贴身侍女雪歌出声安慰道:太后娘娘,您不用担心,夙锦的那些将士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要镇压他们轻而易举。
太后摇头: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夙锦为何不早在魏齐两国jiāo战之初前来散布谣言,偏偏到此时此刻才来。还有他们口中所谓的先皇密诏,说的有板有眼,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无妨,若是真有这密诏她说到此处,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哀家倒是记得,先皇临终前只见了慕飘羽一人,难道
雪歌即刻道:太后您不用担心,咱们手中不是还有太子与皇后吗?
不行,哀家不能让魏国就这样毁在了哀家的手中。太后狠狠地捶了下身畔的桌案:哀家得去刑部大牢一趟。
☆、第189章真相白(4)
夏澜玥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已有半年了,这期间除了狱卒来送饭,便再未见过任何人,而她也有半年未开口说过话,只是在静静等着。每过一日,她便会在墙壁上刻下一道横,每日靠着数这些横打发度日。
此时的她正拿着石子用力在墙壁上刻着横,却听闻外边传来浅浅地脚步声,与往常狱卒的脚步声相差甚远,她也不看是谁来了,依旧认真地刻着。
直到牢门打开,一股脂粉气息传入鼻间,她才回首看向来人,是太后。
太后打量着浑身脏兮兮还有一股酸臭味的夏澜玥,眼中满是嫌恶:我魏国的皇后竟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可笑。
对于她的讽刺,夏澜玥倒是莞尔一笑,不言不语地收回目光,继续刻着。
太后走近她,看着墙壁上满目地刻横,啧啧几声:原来在牢狱中的人是靠这样度日的,你算过吗?
夏澜玥开口答:今日已是我入狱的第一百八十八天。
是吗,都这么久了。
夏澜玥刻完后便放下手中的石子,像是胜券在握似地冲着太后笑道:虽然久,但等到了太后,也是值得的。
太后被看穿了心思,脸色一冷:你早就料到了?看来你与慕飘羽果真不清不白。
我想,我可以活着看到魏国灭亡的一日了。
太后看着夏澜玥脸色的笑,心中恨极了,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朝她那布满灰土的脸上掴去。
夏澜玥未躲,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巴掌,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在牢狱中响起。
哀家想想你还好端端地活着就觉难受。太后脸上的恨,没有丝毫隐藏。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