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形死了,但心还没冷透。
今日是朝廷休沐的日子,按着以往,大皇子萧宇灏定会来此放松,顾清宁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脸上的人~皮面具,吸了一口气,便镇定自若往碧落阁里走去。
门房的嬷嬷视察了一下手牌,便面露笑容,唤了一旁一位素衣女侍,将他迎进厅堂。
曹焕官职低微,顾清宁凭着他的手牌只能在底楼待着,女侍迎他进了一别致雅房,立刻有数位衣炔飘飘的歌妓迎上来,一列站好,面露微笑,等着顾清宁采选,顾清宁摆摆手,
“小爷今日在此等候友人,你们暂且下去,待会儿另行通传。”
那些歌妓齐齐行礼,恭恭敬敬地下去了。
顾清宁转而对那女侍吩咐,“出去知会一声,小爷这里须得清净,不得有人过来打搅……任何人都不例外,哦,另去给小爷叫来小翠伺候,速速。”
小翠是食坊的女侍,且相貌平平,并不在伺候侍女之列,那女侍虽感奇怪,但自是训练有素的,当下便柔声答应,立刻去了。
不一会儿,门帘叮叮当当中,小翠进来了,她听说有客人唤她伺候,内心喜不自胜,食坊里做的是杂役,粗重乏累,银钱又少,而在厅堂雅室伺候客人只需端茶递水,奉迎送往,又不用像歌妓那般陪侍,自是轻松许多,她朝着顾清宁做了一个揖,端起桌上瓷白的玉壶,一双略带薄茧手腕手有些紧张,僵硬着给他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酒夜晃着奢靡的香气。
顾清宁从袖中拿了一锭银子赏她,“有劳你了,不过小爷不喜这清酒,下去给我另送一壶西凤来。”
小翠接过银子,内心狂喜的同时带了疑惑,虽说这碧落阁往来之人非富即贵,可毕竟在底楼难得看到如此大方的客人,何况她有自知之明,若是她长得好,也不必被嬷嬷安排到食坊去了,不过管他呢,看着手上泛着银光的元宝,小翠打消了一切念头,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揖,低声谢恩,便往雅房外去了。
还没走几步,后颈一阵重击,小翠两眼一翻天旋地转,顷刻便晕伏在地。
顾清宁眼中闪过歉意,但很快便咬了咬牙,将雅房的门给关上了,剥下那小翠的外衣,勉力将她抱到屏风后的软床上,盖好被褥,旋即将自己的衣服与小翠的换了,再解下发巾,照着她的发样梳了头,最后撕下脸上的劳什子,掏出怀里的另一张人~皮面具,细细贴合,看中铜镜中那张与小翠一模一样的平凡朴素的脸,他捏了捏拳头,吸了口气便悄无声息地溜出雅房了。
顾清宁少说也来过几回碧落阁,自是对其间的关窍了解的不少,碧落阁每一层楼间皆有杂役把守,每有客人上楼,必有一位女侍给其带路,并出示准令,若是贸然上前,定是不行。
顾清宁看了看那四处逡巡的杂役,便垂手慢走混到食坊。
他运气不错,才守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听见里面的仆侍焦急的声儿,
“麻溜些,顶楼的客人不可怠慢,快些将这几盘端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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