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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梁王府早已掌灯,静静地照耀着这王府里的一切。
厅堂中的灯盏哔哔啵啵的,一两飞蛾扑将过去,灯火便有些摇晃起来,李岩去挑了挑灯芯,顺便将那烧焦的飞蛾去了,复又将灯盏盖上,堂中又恢复了明亮。
“王爷,可要再请空洞大师来府一趟?”李岩于堂下恭恭敬敬地问道。
“大师年老,这点寒毒大可不必劳烦他远途奔波。”
看着梁王那张平静冷峻的脸,李岩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王爷,您金贵之身,这寒毒要多多注意才是,切不可大意。”
萧玄衍随意应了一声,犹自看着手上的文书。
李岩心中略为焦急,前些日梁王体内寒毒毫无缘故发作,若非少林空洞大师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说也奇怪,明明空洞大师早先已行功封了那寒毒于丹田,并配了十粒“散毒丸”按时服用,平日里只要以自身内力压制便无大碍,可没成想,前些日王爷深夜归来,内力竟莫名其妙散去大半,寒毒反噬,几乎是去了半条命,所幸梁王天生贵命,好歹是逃了这一劫。
念及至此,李岩突然灵光一现,眼觑着梁王神色,便斗胆说了,
“王爷,别院的那位少爷据说前些日受了极重的伤,可一夜之间竟好了大半,难不成……”
话音未落,梁王霎时从文书上抬头,目光如电,令人战栗,李岩被看得浑身一冷,当即跪了下去,
“属下该死!”
萧玄衍将手上文书置于一旁,幽幽问道,
“李岩,你跟了本王几年了?”
李岩汗如雨下,如实禀告:“属下自幼跟随王爷,本是一名家奴,若非王爷青眼,决计不可能有属下的今日。”
萧玄衍平静道:“你自幼跟随本王,早应当知道什么东西不该过问。”
李岩心间一凛,敛眉握拳,“属下知错,定当不再犯。”
“记得就好,起来吧。”
萧玄衍点到即止,不再发难。
看了眼一旁的小小绢布,上书若干字,字迹狭小,显是密探所报,再看了眼上面的“狎昵于院”四个字,梁王眼里一片幽远。
李岩擦了擦汗,站了起来,随即想起一事,与梁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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