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小美人,别熬这劳什子粥,本少爷带好东西给你了。”
墨荷回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继续倒腾她的小炉子了。
顾清宁只好走到他面前,再次软声,“我下次不敢了,保证老老实实躺着,老老实实听咱墨荷大人的话成不成?”
“少爷说这些做什么,奴婢一介丫鬟,哪里敢让主子听话。”墨荷的声音冷冷的。
这小丫头愈发难伺候了,可惜他又拿她没有法子,连她的薪俸都是萧玄衍发的,顾清宁只能再度嬉皮笑脸,
“本少爷都躺了三日了,再躺下去这腿都不利索了,好墨荷,快起来,这一香阁的十色翡翠点心,好吃着呢!”
“奴婢没这口福,禁足令刚撤,可这粥还要再喝上七日呢,奴婢只是寻思着奴婢命苦,只盼望这一个月快快些过,让膳房恢复咱院里的食盒,好让咱吃上一口安稳饭。”
这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丫鬟讥讽起来口齿竟是这般伶俐,顾清宁堵得一张俊脸红通通的,却无可奈何,唯有三番四次地保证,墨荷才翻了翻眼,勉强接了他手上的食盒——这主子做派可把顾清宁膈应得不行。
吃了饭将黎叔扶去睡觉后,墨荷跟顾清宁说了一个她听来的消息,梁王最近又有新宠了,是南阳王敬献的舞姬,据说这舞姬身有异香,但凡经过之处,香气便会绕梁三日,绵延不绝。
“这厮色心不改,卧病还不忘四处收罗美人,真他娘的……”顾清宁思来想去仍旧没有一个好的形容词来形容。
“那赵公子可惨了,还去舞姬那里闹来着,结果被总管赶出西厢,现在住的地儿可没比咱好得了多少。”
“哼!”顾清宁一听那赵公子三个字当下便怒火上头,“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
墨荷眉头一皱,“少爷,你又忘记你答应过奴婢的,不再惹是生非,徨说少爷你找他算账,便是其他院里曾受了他气的都赶不及整治他了,你就别再多事了,小心王爷发起火来又将你禁足断食了!”
顾清宁没有说话,他倒不是担心萧玄衍拿他怎么样,只是他唯有靠着萧玄衍这厮争取去春猎的机会。原本他打算让李衡想法子,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可以,他希望李衡永远都不要淌进这趟浑水里。
离春猎还有两个月,顾清宁有些发愁,对于自己的失宠,顾清宁又是欢欣又是担忧。
欢欣的是他不用再虚与委蛇地去陪他,担忧的是萧玄衍彻底对他没了任何兴趣。
还没等到顾清宁从那些患得患失地情绪中脱离出来,梁王再次召见了他。
顾清宁首先是一阵瑟缩,其次又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暗暗还有些自轻自贱的庆幸,自己还算没有失宠的那么彻底,想到黎叔那个暴脾气,顾清宁找来了墨荷,让她务必瞒了黎叔后才去的。
这回是直接叫他去了书房。
掌灯的婢女拿剪子将烛花剪了,盖上了灯盏,书房里顿时亮了不少,萧玄衍穿了一身玄袍,正盘膝端坐在矮桌那里看书,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瘦削了不少,但一双锐利的鹰目仍旧是那般可恶的明亮,令顾清宁畏惧与厌恶。
见着顾清宁来了,他便合上了手上的册子,顺手丢在一旁,吩咐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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