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一时间听了这般多的皇家密闱,脑里轰轰作响,竟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清宁将黎叔扶着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黎叔,这段时间以来,我进宫也不下十数次,他人只道我进宫只为了耀武扬威,却不想我究竟是为何,可惜,我除了探听些消息却始终进不了内宫,无法面见圣上,不过昨日宫里的太监与我说,春猎时,圣上便要出宫祭天祈福,届时我定要到圣上跟前撕开萧玄衍那张嘴脸!”
“少爷!”这一席话下来黎叔听的是手脚发软,“你、你也知道肃宗忌惮梁王,说了又当如何,肃宗敢动他不成?这定远军威名赫赫,不败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
顾清宁摇摇头,“不,一码归一码,眼看着萧玄衍坐大,圣上好歹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这帝国拱手相让,除了定远军,难道我南朝就没有其他兵马了么?!”
黎叔眼睛侗大,脑子似是幽幽的一道光亮进来,“怪道乎两年前月氏国来犯,肃宗以梁王是储君,不可亲上战场,免得动摇国本为由,硬是派了赵穆赵大将军去了西域迎战,名正言顺拨了十万大军交由他。赵穆这小子也倒还出息,初出茅庐居然连连打了胜仗,经过几年历练,愈发的英勇了——说起来这赵穆自小跟你玩得好,怎么后来少爷你便不与他往来了?”
“一点微不足道的子弟交情罢了。”顾清宁眼中一点波澜也没有,他很快便将岔开的话题引了回来,“圣上当年籍籍无名的一个皇子能拿了这江山也不是没有点手段的,梁王始终是他心头的刺,这般多年来这对皇家兄弟始终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其实底下都快溃烂得不成样了,圣上近年来身子愈发的不好了,想必他每日便是想着如何拔掉这根刺,春猎百官随行,我便是要在众人前帮着圣上撕开这表面,让天下人看看这里面的脓痂,不敢说咱可以助得圣上拔掉这根刺,便是硬着也要搅动他几分,让圣上心头更痛一些,让他在百官面前下不来台,逼得圣上不得不动手!”
“不行,决计不行……”黎叔满脑门的细汗,手足发凉,“万一圣上下不了那个决心,万一……何况……春猎跟随着的,必是皇亲贵族,你怎能混到皇帝跟前?”
“为今只有此计,我别无他法,我着实,着实等不了了,让萧玄衍带着我去春猎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厮还舍不得我这一张脸,”顾清宁感觉到有些冷,不禁摸了摸自己,“我这身子本就污贱不堪,再利用它得到点萧玄衍的好处……想必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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