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延平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开始学习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四爪着地走路。他捂住了脸,天道对他实在恶意太大。
丘延平估摸着他这个状态多半是因为先前遭受天雷刑罚的缘故,导致灵魂力量削弱太多,以至于现在只能用最不需要消耗精神力的原型现身。
天雷刑罚的后遗症一直如同抽丝剥茧般,丝丝缕缕地抽走丘延平生命中的能量,上一辈子他有功德傍身,受惩时最是深刻感受到了这一身功德对刑罚的抵抗力度,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这身情况到底是永久性的,还是仅仅扛过一段时间就能结束,只能从最坏的角度先做打算。
他需要重新拿回他的功德。
唯有功德傍身,才能抵住这些生命能量的流逝。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只猫,他能做什么?
撇开这些,丘延平发现还有一个更加实际的问题摆在他眼前,首先他要学会的,是如何走路,如何上厕所。
emmmmmm尴尬了。
丘延平在他的单身公寓里找到了被塞在储物室最里头的猫砂,他上辈子没养过猫,也没心思去关怀一只猫,所幸原身作为一只猫该有的常识都在记忆里原封不动地传授给了他,他嫌弃地探出爪子拨弄了两下猫砂,然后大义凛然地跳了进去。
接下去的大半天时间里,丘延平一直在适应他作为一只猫的生活,如果当初在医疗中心里他算得出自己的命,知道自己不久后会因为功德清零变成一只猫,他一定趁着自己还是人形的时候,积极向上乐于助人,争做一名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攒足他的功德,可惜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掌心始终是一团乱线。
丘延平舔着水池里头盛满的饮用水,慢悠悠地想着,生命真是处处充满了惊喜与惊吓。
他把原身的房子逛了一圈,发现原身本质上似乎有些自恋,镜子随处可见,本来风水还算不错的房型位置偏因为这些镜子,败得一干二净。
镜照大门,门财对冲,败事业败钱财,该改;
镜照床前,吸人元阳,败健康败精气,该改;
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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