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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丘家天分最好的小辈,却被禁了不准踏足风水这一块。家中长老不许他学,他就更要学出些个名堂,自己躲在藏书阁里偷摸着读堪舆,学相地。

后来下了山,还真让他在山外人烟处混出了名堂,最后抱着帝王的大腿,名和利都收攒齐了,竟觉得这世间有些无趣。

丘延平给人算命,给大业算命,唯独自己的命怎么也算不透。

家中长老看过他掌心的线,摇摇头感叹:“乱,是真乱。”

还是三头身嫩团子的丘延平眨巴着眼睛,问长老,“那会怎样?”

长老瞅着他那信任的小眼神,仿佛自己就是什么都知道的厉害长老,噎了噎,摸了摸自己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语焉不详地沉吟道,“……天道自有安排,旁人看不穿,也插不得手啊。”

后来丘延平被一道天雷劈中,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烤炙着,那时候丘延平想,什么天道对他自有安排,分明是天道嫌他爱凑热闹,总是插手了它的好事。

不过那样也好,反正他也厌了这世间百态,便是他在这人间救过人去过灾,留了个活菩萨在世的名声,拥金山银山,他也觉得心里空落无所去处,现在这一道天雷是罚他泄了太多天机也好,觉得他太烦人想早些收了他也罢,丘延平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但求这天雷灌体的酷刑能痛快些过去。

——要是家中长老早些告诫他,逆天改命玩脱了是要遭受这般严惩的,他定会悠着些。

虽说行规里这些都是默认规矩了,但是谁也没说过这天雷灌体加身究竟有多疼,只说满身功德会在最后剥得干干净净,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丘延平那时就想,他要功德有何用?人活一世还不能随心所欲多憋屈?要剥就剥了!

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定会舔着厚脸皮抱紧他满身功德,这功德如今在他身上抽去一分,加诸身上的天雷之痛便深厚一分——这功德,太有用了。

丘延平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天雷酷刑里不知熬了有多久,后来他在两眼一抹黑痛晕之前,心里念着总算是晕过去了,之后魂飞魄散也好,灰飞烟灭也罢,可随它去了。

然而后来他在恍恍惚惚中又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一片亮堂,丘延平就知天道定是看不惯他很久了,收走了他满身功德,又把他扔到了处哪哪儿都透着古怪的地方,就是不能痛快地给他个了结。

丘延平一撩长袍从地上爬起来,就那么动了动,还牵扯着骨骼肌肉拉扯断裂的疼痛,丘延平龇牙咧嘴了一下,灵魂上先前天雷灌体的阴影还没消退,这具身体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袍子,样式古怪,他扫了一眼四周围有些狼藉的地方,桌上瓶瓶罐罐碎的碎倒的倒,四五个穿得和他颇为相似的人浑身是血死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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