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咣当一声巨响,中帐的桌案被楚淮撞翻在地,楚淮已冲出门去,早没了踪影。
李畅单膝跪在赵家别院客房前的空地上,心中忐忑不安。
那胆大包天的恶徒已被拿下,经证实是刘欣然的丈夫赵识,此时被揍得全身挂彩面肿如猪,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说了,正在院子里不住呻吟,李畅听得心里烦躁,想让人把他的嘴堵上再打,可碍于房里的人,他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李畅心里已经给赵识判了死刑,可自己和这几十近卫的xing命呢?楚淮为什么让他们跟着余欢?他们将这院子重重包围,结果还出了这样的事qíng,楚淮会放过他们?
李畅心里发慌,他这几年跟着楚淮,虽没有上阵杀敌,但楚淮身边一些机密的事qíng都瞒不过他。楚淮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稳如山、利如刃、恶如láng!他有能力、有魄力,也心足够狠。如果说失职之罪尚可让他们免于一死,那么亲眼目睹了余欢遭遇的十数个近卫们。可重要得过成王妃的清名?
才想到这,小笑双眼发红地出来,李大人,王妃请你进去。
李畅起身进了屋。头也不抬地双膝跪倒,属下失职,愿凭王妃处置。他咬了咬牙,外头守卫的弟兄们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请王妃饶他们不死!李畅心中惶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qíng,求余欢是他们唯一的生路,最不济,他和冲进来的近卫难逃一死。可守在外面的近卫尚有一线生机。
人是怎么进来的?余欢开口。嗓音稍显沙哑。可并没有过多的qíng绪。
李畅微微一怔,抬眼看去,余欢端坐在桌旁。面色虽有些苍白,神qíng却无半点惊惶之色。倒是旁边的巧九和刘欣眼的眼睛一个个哭得跟桃子一样,湛秋脸上还印刚刚被赵识打的巴掌印,异样láng狈。
李畅连忙收回视线,赵识藏身于衣柜之中,属下失职,并未提前探知不过此事疑点颇多,赵识连他父亲受贿之事都jiāo待得清楚,可对于他藏身室内一事却语焉不详,说自己酒醉醒来从衣柜翻出才知道自己所在之处,又因昨夜与赵夫人发生冲突心有不忿,所以才误认王妃、惊扰到王妃。李畅说话时目光犀利地扫向刘欣然,这会他也是豁出去了,敢问赵夫人可知道赵识为何会出现在客房的衣柜之中?
刘欣然面色一白,李大人这是何意?他今早还与我一同出门去赴王妃的约,不过半路他就走了,去了哪里做过什么我又哪里知道?
李畅还要再说,余欢微微一摆手,李畅,我有件事要jiāo给你去办。
李畅忙道:任凭王妃差遣。
刚刚进来的近卫有多少人?尽管余欢隐藏得很好,李畅仍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些许颤抖,于是他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刚刚qíng况混乱,近卫们冲进来不少,余欢那时惊魂未定一定不会知道准确的人数,李畅知道自己的一念之间,或许就能多保住两个弟兄的xing命!
斟酌再三,李畅咬了咬牙,刚刚除了属下,另有八名近卫进来拿人。
你现在带着这八个人去刘家,问明寻找刘继恩和余太师的办法,进京去寻人吧。
李畅愣了半晌,余欢垂下眼睫,还是说,你们想留在这,等王爷过来?
李畅打了个激灵,楚淮在余欢身边搁了暗卫,这会王妃受rǔ的消息定然已在传递的路上,若楚淮到此,他们可还会有选择的余地?而入京虽险,却不是没有生路,如果找到了人,那更是大功一件!
李畅紧咬牙关,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仍是盯着刘欣然,还要说话,却又感觉到余欢的视线。
还不走?余欢轻声说。
李畅立时起身,朝余欢紧紧抱拳,而后快步走出房去让人看管赵识,又点齐八名近卫火速离去。
巧九内心焦躁,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王爷会不会
不然怎样?余欢淡淡地反问,留下他们?杀了他们?虽然她没有真正受rǔ,可到底是经了这么一遭事,楚淮是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受到了伤害,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她可以苦求楚淮放过这些人,楚淮心里也不会舒坦的,还不如放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巧九一时无话,刘欣然噙着泪水道:表妹并未真的难不成王爷会因此杀人?未必吧?
余欢没有看她,巧九却是重拾了刚刚李畅的问题,表姑娘真的不知赵识在这里?
刘欣然万分激愤,你们都这么问我,可是怀疑我设下圈套引表妹过来?就算我能以换衣为借口让表妹来到此处,可又怎么让表妹产生困倦在此休息?况且我为何要害她?害了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们全都怀疑我!
这么一说巧九也不言语了,这几天余欢的确常常疲倦,白日小憩也是常事。她虽然觉得刘欣然可疑,可并没有半点证据能证明是刘欣然设计了整件事,而赵识的口供显然做不了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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