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笑道:三老爷啊,大爷怎么了?
看到年轻人眼底那抹淡淡的警告,刘继忠láng狈地掩盖住自己的无措,低头请楚淮和余欢进来。
楚淮拉着余欢站在门口没动,再等等,还要等人。
刘继忠面现惑色,连余欢都有些莫名,楚淮笑笑,没有解释。不多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胡同口外。
楚淮道:本王初进沧州城,尚有不少敌人藏于暗处,现调来五百亲卫,保护刘家的安危。说罢向李畅一点头,李畅领命而去,没一会亲卫已将刘府重重包围,又有一百亲卫在外待命,楚淮道:让他们替换家丁,就近保护王妃的家人。
李畅二话不说带着亲卫便闯进刘家去,那年轻人被推至一边,刘继忠脸色难看的同时瞥向他,见他神qíng凝重,虽然也没料到楚淮会来这么一手。
又过了一阵子,李畅出来禀报,回王爷,府内一切正常,几位老爷都在后堂,夫人小姐们在内宅,属下没敢去打扰。
刘继忠听了这话身体登时一僵,怎会
楚淮看一眼余欢,从她眼中同样看到一些疑惑。
依照暗卫所说,刘家大白天的都不见什么人影,别说主人,就连丫头都不见一个,虽说暗卫为免打糙惊蛇没有进屋查看,但院内无人走动还是十分蹊跷的。
开门的年轻人笑道:王爷心思缜密,实在让人佩服,前些日子王爷未进城前城里的确乱了一阵子,还有流民来砸过门的。如今却是不怕了。
楚淮又看向从刚才起便一言不发的刘继忠,见他面色苍白,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正在这时,自宅子里奔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见了刘继忠大喊道:大哥快来!祖父又发病了!
刘继忠大惊,立时冲进府中,余欢也要进去却被楚淮拉住,开门的年轻人在旁急道:表小姐也去看看吧。老太爷病了一段时间了,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恐怕很难再痊愈了。
余欢反握住楚淮的手把他抓得生疼,刘老爷子虽因刘淑芳私奔一事对余欢并不亲近,可关心却是不做假的,余欢对刘家有感qíng更多的是源于外祖父与外祖母。刘老夫人故去时余欢未在身边已十分难过,如今知道刘老爷子缠绵病榻,余欢又怎能不着急?
楚淮明白余欢的心qíng。看看四周的亲卫,终是慢慢松了手,我跟你一起去。
楚淮和余欢跟着刘继忠一路不停地往后院走,这宅子在外头看并不大,可进门后才知道隔壁的几户人家都是做掩饰的,实际上全是刘家的宅子,外门封了,只在院门打通门路。
行至一处单独的院落之前,领路的年轻人终于停下,刘继忠脚步不顿地冲了进去直接隐入房中。楚淮朝门外把守的两个亲卫稍一示意,那两名亲卫便跟着进了院子。寸步不离地跟在余欢身后。
院子里聚了不少的人,见他们进来纷纷投来目光,余欢正在他们之间寻找熟悉的影子,已有一个容长脸的妇人迎过来,模样惊喜地笑道:这是阿欢?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果然生得标致。说着就要拉余欢进屋去。快去看看你外祖父
余欢见这人十分眼生,正想发问,另一个圆脸妇人迎上来,脸上带着疲惫至极的笑意,阿欢,还记得我么?
余欢抿抿唇,眼眶已有些湿了,大舅母。
王氏点点头,眼泪已流了下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借着抹泪的机会在她耳边低声说一句,快走!
余欢刚一怔愣,王氏已被刚刚说话那长脸妇人拉开,那妇人似笑非笑地隔开她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王氏隐忍地看了余欢一眼,这是你三舅母你三舅舅的续弦。
而后又有许多人凑过来说话,有表哥表弟,也有表姐表妹,每个都问余欢是否还记得他们。
哪位是欣然表姐?余欢有些迟疑地问。刘欣然是二舅家的小女儿,同余欢只差了一岁,因为二舅刘舒安与刘淑芳是同胞双生的姐弟,所以刘欣然和余欢也有些相像,小时候没少被长辈打趣她们是亲姐妹,所以同辈中余欢对刘欣然的记忆最为深刻。
一个白净的姑娘站出来道:难得表妹还记得我。
余欢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想从她身上找到些儿时的记忆,可怎么看怎么陌生,直到那姑娘说了一句,你来的时候总哭,我就用手帕折了小耗子哄你的。
余欢立时笑了,往昔的记忆瞬时跃然脑中,两个小姑娘的面孔反而模糊了。
三舅母拨开众人,好了好了,有话以后再说,进屋去看你外祖父吧
话才说到这里,屋里突地传出一声大哭,祖父!听声音是刚刚进屋去的刘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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