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咱们家不做生意后,继业就游手好闲时常出去赌钱,到底输了多少谁也不知道。但两年前祖母去世之前曾有一伙人过来讨债,说继业欠了上百万两,那些人后来被三叔打发回去再没有来过,我想那便是私下把钱还上了,可家里的账目又很清楚,并非是从家里出的。
楚淮又问:你可知道那笔钱财到底有多少?
总能有上百万两吧但也不一定,如果真有那么多也不至于还要卖宅子,那宅子不知道表妹还记不记得,就在刘家祖宅附近,有一处名为平安苑的,也是一处大宅子,就算急着出手也能卖至二十万两。
余欢皱了皱眉,叫什么?
平安苑。刘继忠马上回答。
平安苑余欢只觉得有些东西在脑海中呼之yù出,却又总差了那么一点点。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刘继忠站起身来,行是行,不过那里已经是沈家的产业,可能进不去。
几个人又从刘家出来,余欢走时不舍地朝院内张望,刘继忠走在她后头叹道:我今晚回来让我爹去和祖父说说,现在也只有祖父能说动三叔改变主意了。
余欢失落地点点头,出来乘了车,在刘继忠的指引下往刘家祖宅的方向走。
刘家祖宅座落在沧州最繁华的地界,已经空置了很多年了,外人只道刘家一夜之间家道中落,却不知其中曲折,现如今刘家祖宅前聚集了不少做买卖的小商贩,依着刘家那长长的围墙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集市。
刘继忠经过破败不堪的刘家祖宅时多看了几眼,眼中满是感慨心酸,余欢对儿时的事尚有记忆,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刘继忠深吸了一口气,回头一指对个的大宅子,就是这,沈家虽买了这宅子但是也没有住人,说是风水不好,要重改过风水才能进人。
余欢抬头看去,只见一座中等的宅院安静地座落在刘家斜对面,门楣上是空的,并没有匾额。余欢马上问道:哪里写的是平安苑?
刘继忠稍感奇怪地看了余欢一眼,原是有块匾的,大概是沈家人给摘了吧,怎么?有什么问题?
余欢才要张嘴,楚淮在旁道:沈旭明我见过,其人不怎么好说话,不知道当初卖宅子的时候可有什么凭据,一并拿给我,我找他去问问。
刘继忠忙道:有有,我这便回去、回去禀过三叔,取契书出来。
楚淮点点头,如此我便让人送你回去,稍候可去平安王府寻我们,府上若有谁愿意前往,带他一并去。
刘继忠抿了抿唇,沉默地点点头。
让李畅去送刘继忠,刘继忠一走出他们的视线之外,余欢立时问:为什么将他支走?可是有什么事?有此怀疑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楚淮最后那句话,楚淮是什么人?面对一介商人还要说对方不怎么好说话、找他去问问,如果成王殿下只有这么点能耐,他也不用回京城去了,留在这当个土财主正好。
楚淮看着平安苑那边负手走了几步,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他既然盼着你来、盼着解开余刘两家的矛盾,为何不在我们进城那天就去寻我们?我们到了门口也不让我们进去,原先开门时明明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说话,后来进门时又为何只看到一个老管家?
余欢的眉头慢慢收紧,楚淮继续道:还有岳父突然出走一事有些古怪,银子使了、宅子卖了,一走了之也无济于事,岳父又岂是那等一时头脑发热就与人闹翻的人?况且他为何要走?他来沧州时尚是待罪之身,离开沧州又能投奔谁?他出来不久便运回大批军资,就算他另有秘藏,可无人替他打点,他一时间亦置办不出那么些东西。
余欢刚刚只沉浸在与家人重聚的喜悦中,况且刘继忠的说辞都没有明显的漏dòng,只不过楚淮对余潭的心智太有信心,所以才有此推测。
你呢?想起什么了?楚淮握住她的手。
余欢摇摇头,我还不敢确定,最好能找到那块匾或者进去看看。
那走吧。楚淮拉起她,去见沈旭明,看看这宅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也看看刘继忠到底隐瞒了什么。
他这么一说余欢心里一动,你让人跟着他了?
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确认你家人没什么问题,我便让人撤回来。
他急于解释的态度让余欢笑了一下,查吧,她也想知道楚淮刚刚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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