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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抱得太紧了,又或者是她的哭声惊扰了宝宝,宝宝扭了扭小身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佟锦连忙慌手慌脚地去哄宝宝,却不愿将宝宝jiāo给闻声赶来的rǔ母,紧抱着宝宝小小的身体,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由始至终,她都没再看过兰青一眼。被丫头和rǔ母隔离开来的兰青看着佟锦又哭又笑,双唇gān裂得渗出血来她都恍然不知,只低头哄着宝宝,神qíng不由一黯,悄然退出屋去。

宝宝是被人送回来的,就在佟锦昏迷当晚,一对聋哑夫妇寻上门来,将宝宝送回。

说起来也是凑巧,这对聋哑夫妇在七夕当晚去闹市摆了个小吃摊子,由于身体原因,他们并不知道有人丢了孩子,直到放过烟火,灯市也都散了,他们才收摊准备回家,就在摊车旁看到了正抓着黑炭玩得不亦乐乎的宝宝。

那时已近深夜,街上行人早已散了大半,而派出去寻找宝宝的人也早已打听过那里,因没有结果便继续扩散寻找,却不知宝宝根本就在他们出发的地方。

因找不到孩子的家人,又耳不能听,因此错过了搜寻的队伍,这对夫妇便将宝宝带回家中。他们根据宝宝的衣着判定他是一个富贵家的孩子,倒也积极打听,但始终因为条件所限,无法与人顺利沟通,直到两三天后才弄清了宝宝的来路,这便急急忙忙地送了回来。

宝宝失而复得,最高兴的莫过于平安王爷与王妃,还有哭得眼似红桃的揽月公主了。那日佟锦打了兰青一记耳光,平安王妃便十分不悦,寻回宝宝就要带到平安王府去,揽月公主哪里肯应,撸胳膊卷袖子地带着清秋与静云就要阻拦,可还没等她们真正发生冲突,兰青默默地将孩子抱到了佟锦身边。

怎会让她产生那样的想法呢?兰青怎么也想不明白。

厌烦了她?不愿要宝宝?每一个字,都如千金重锤一般敲击在他心上,让他心神俱裂。

仅仅是因为他对水明月的维护吗?兰青不禁恍惚。宝宝走失,他岂会不急?如果对付水明月就能换回宝宝,他一定早就那么做了!可水明月身后是奉安公主,虽然恩国公府已不复存在,但太后与奉安公主的母女感qíng又岂能忽视?而那日又察觉水明月的不对,水明辰后来与他解释,说是自与韩林绝义后,水明月表面看起来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那个她,可实际上,她内心的敏感脆弱,却是只需一点小事便可引发,水家上下,能安慰得住她的,也只有他这个哥哥一人了。

除此之外,水明辰又告诉他一件往事。当年水明月指证佟锦婚前不贞,致使验身一事,实乃慎王授意。水明月无意间发现慎王yùqiáng迫佟锦的yīn谋,通知了兰青,却因此被慎王抓到了把柄,因恩国公府暗地投靠慎王一事牵连过广,若泄露出去,恩国公府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此水明月不得不对其妥协以保水家安危,与佟锦,却是结了宿怨。

那段往事是兰青最不愿回想的过往之一,心里对水明月也不是没有怨责,但水明月如今qíng绪的不稳定也是实qíng,他便不愿佟锦再刺激水明月,若她qíng绪崩溃,奉安公主那边又岂好jiāo待?弄不好则又是一个大麻烦,却不想,竟让佟锦彻底地误解了他。

忘了自己是第几次来到佟锦的卧房,房内昏昏暗暗,隐约只看得到帐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兰青掀起幔帐坐到chuáng边,轻轻抚上佟锦的发尾。

只能这样了,这里本属于他和佟锦,可自宝宝失而复得后,宝宝便占据了他原有的位置,而佟锦也没再与他说过一句话,说是视而不见似乎更贴切一些,他也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才能进来看看他们。

一直以来,兰青对自己和佟锦的感qíng都是极有自信的,经历了那么多磨练,他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事qíng能将他们分开,任何误会,在他们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他很享受与她平淡度日的时光,也尽量不将自己的烦恼bào露在她面前,他希望她是快乐的,而这种快乐,不该有任何杂质。

可他没想到,时间一长,他竟不会与她说话了。他最开始的初衷,或许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但隐瞒与说谎一样,多说多错,不说,便不会错了。他是这么想的,却不想,过于在意的结果,是与她相处时,他必须绕开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绞尽脑汁地去想一些不相关的话题,久而久之,连他都深感疲惫,甚至不愿开口了。

我总想着要保护你。他的声音极轻,却不想让你更加伤心,也忘了当年我们什么事qíng都是一起面对的。有惊有险,却历久犹新。

我这个忠勇王,着实不太好当。皇上想我忠心耿耿,太子想我全力相护,皇上便又猜疑,太子便又拉拢,一边拉拢,一边想办法将我们置之死地。

毒酒那件事,我真怕了,总想着,朝堂上的事你若少知道一点,再有这样的事,你便不会受我牵连。

我想过带你离开,也试过,总归是失败了。不是有人拦我,是我自己走不了,若我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人,走也便走了,但如今我并非想做出一番怎样惊天动地的事业,只觉得我该尽我之能地为大周做一些事,否则,有没有灵力,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对这里没什么留恋,但我不能走,便也私心地,不愿让你走。

我说不出放你自由的话,你不开心,我便陪你不开心好了。

锦儿,我没有厌烦你,这一辈子都不会

犹如梦呓般的轻语飘在有限的空间之内,这段时间,他只能以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好过一些,这些话他以前怕她担心不愿说,现在却是怕她视之为狡辩,更加开不了口。

指尖顺着她的发尾缓缓游移,划到她的颊边,动了动,却是终没有触抚上去,而是绕过她,点了点宝宝绵软的脸蛋。

你这个臭小子事qíng虽已过去多日,仍让他心有余悸,宝宝是佟锦的命,何尝不是他的?只是,他现在是几个家庭的主心骨,纵然心头再慌、再怕,也不能错、不能乱,不能像佟锦一样,随意释放心中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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