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锦尖叫一声,感觉着那滚烫而激dàng的瞬间,眼中突地一热。她紧抱住他,委委屈屈地哭出声来。
她从没这么难过过,他的漠不关心,比任何的冷言恶语更让她难以接受,这次,她是真害怕了。
兰青任她哭了一会,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挫败地叹了一声,知道错了吗?
佟锦马上点头,抱他抱得更紧,身体也紧贴着他,阻止他想要退出的动作。
我是很有诚意的。她脸上红了红,声音也低了一些,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总之你怎么样都行说着,缩了缩身子。
这可是你说的。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怜香惜玉,禁锢了大半年的思念岂是几次亲密就能消弥的?
随后数日,空虚了大半年的他终于得到餍足,宣布暂时原谅她。
她真的再也不敢了。腰痛得要死的佟锦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随事随报,积极请示!
接下来去哪?兰青中着中衣半倚在chuáng上,悠闲至极的姿态,你肯定早打算好了吧?
佟锦正坐在镜前拆开发髻,闻言手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他,犹豫地道:原本是打算去临阳的,那是安家的地方,我去了也能有个照应。而且她早派了刘长空到临阳去做探查,看看能不能在那边做点生意什么的,就算不做大,她和兰青也得有点营生做。
兰青扬扬眉,现在呢?不想去了?
佟锦垮下肩头,你不是说离京城越远,我们就越危险么?现在我们在京郊,还算是天子脚下,慎王不敢太张狂,可一旦我们南下
其实在哪都一样。兰青缓缓地道:慎王想要一个真正的圣灵继承人,这么多年想过的办法无数都以失败告终,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现在他不动手,一是因为离京城太近,二是因为我们出京的时间太短,一旦时日稍长,就算我们留在这不走,他也会想办法悄悄行动,所以,在哪里都一样。
那还是走?佟锦迟疑半天也没拿定主意。
我听你的。兰青挪了挪身体,反正我只是一件行李
佟锦大窘,又看他朝自己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霞红。
有这样的行李么
佟锦和兰青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先去临阳看看,以目前的qíng况来看,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地方是真正安全的,所以也不必计划什么,只能时刻小心,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离开之前,三枷终于赶到了陈村。
太后觉得连年的征战杀戮太多,便在宫里做了一场水陆法会,整做了十日,原还以为你们早就走了。
以为我们走了你还来?兰青对三枷向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客气。
三枷安安稳稳地坐在村长家的主位上,朝兰青双手合十,陈村与我寺渊源深厚,每年正月我们都会过来为其驱凶招福,并非专程来送公子。
村长在旁连声道:是啊,法师每年都来的。
佟锦看着和尚手里新添的紫水晶捻珠,散发着微微的毫光,差点忍不住要戳穿他。什么渊源深厚,还不是因为之前落魄那几年只能来这驱鬼赚钱,觉得唬弄了村民,所以现在才想补偿一点。
哦对了。佟锦道:我让平安书局的老板又找了几本南洋的算经,已经付过钱了,原是想给你送到寺里的,现在不行了,你有空就自己去取吧,还是提我的名字。
三枷缓缓转动捻珠的手微微顿了下,抬起眼来,一双仿似能够看穿世qíng的眼睛盯着佟锦,半天没有言语。
gān嘛?佟锦问。
兰青在旁淡淡地道:大概法师觉得过意不去,想付你些银子。
三枷望了兰青一眼,继而飞快地垂下眼帘。
佟锦却大感兴趣,算一算我这两年给你找算经也花了不少银子,你要不要一次xing全付给我?
三枷出奇地没有回嘴,垂目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浅浅地掀了下唇角,意思xing地笑了一下。
兰青看样子是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着三枷,微抿着唇转过脸去,不再开口了。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这佛珠不错啊。佟锦笑着开口,是太后赏的吧?你一个和尚,却用尽人间奢靡,这样的东西拿在手里,就不觉得沉么?
三枷微怔,看着手中佛珠,隔了一会才道:自然是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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