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佟锦的声音又传进来,我原可做慎王妃,都是皇上偏心,让我错失良缘,如今又夺我封号,让我如何服气?
huáng存喜!永兴帝实在是气急了,给朕滚进来!
不多时,huáng存喜微胖的身影匆匆而入,擦着额上的汗珠,皇上
把她架出去!非诏不得入宫!
皇上huáng存喜一脸苦色,刚刚皇上宣奴才进来的时候,公主便往寿安宫去了
永兴帝腾然而起,还反了她了!让御林卫抓她回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说!
huáng存喜急急忙忙地去了,过了一阵子,佟锦领着两个御林卫进得门来。
皇帝舅舅早些见我,也不必劳动这么些人了!
永兴帝被她一句话噎得险些背过气去,挥退了御林卫后,怒喝一声,跪下!
佟锦不慌不忙,皇帝舅舅,我说我要和离,您怎么看?
你混帐!这是永兴帝的回答。
我娘要和离,您也允了,为什么到了我这就成了我混帐?佟锦振振有辞,我的婚姻走到今天,皇帝舅舅应该负上大部分责任,您想,要不是您封我做公主,我也不会yīn差阳错的嫁给兰青,现在他这么没用,我在外受尽别人的嘲弄,皇帝舅舅,你是不是该对我有所愧疚?
你永兴帝做了二十年皇帝,鲜少有词穷的时候,你混帐!
哦,我刚刚说岔题了。
永兴帝一阵头晕,你快给朕滚回家去,朕不想见你!
让我说最后一句话!佟锦也怕皇帝清醒过来找人硬架她回家面壁,连忙道:就最后一句!
永兴帝没言语,盯盯地看着她。
佟锦便跪了下去,委委屈屈地道:皇帝舅舅,我好歹叫您一声舅舅,是您的亲外甥女,您想想,我本来是和圣温仪公主,还能得几分旁人的尊重,现在去了和圣二字,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只会加倍的奚落我,我不想受这样的折rǔ!求舅舅复了我和圣的名号!
早知今日就不该做那些离谱的事!永兴帝怒容不减。
佟锦扁扁嘴,太后有此决定,也是因为舅舅先斥责了我,而舅舅斥责我,哪是为了太子妃,还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永兴帝却猛一扬眉,是什么?
佟锦看看左右,这可是舅舅让我说的。
永兴帝不明含意地哼了一声,佟锦立时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皇帝舅舅想杀jī儆猴,很不幸,我就是那只jī。想用我来告诉慎王一党,太子永远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任何要对储君不敬的人,哪怕是和圣公主,也没有好果子吃!
永兴帝淡淡地扫来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太子如今政绩平庸,比起慎王来,远远不如。
佟锦失笑,所以说,慎王将来定是一位能臣,而储君么,舅舅正值chūn秋鼎盛之年,至少还能再做个百八十年的皇帝,太子有什么不懂的,慢慢教他就是了。
永兴帝嗤了一声,你拍朕马屁也没用。
佟锦瞪了瞪眼睛,皇上是真龙天子,我拍的自然是龙屁,与马屁何关?
永兴帝无语半晌,huáng存喜站在记兴帝稍后的位置上,无声地朝佟锦比了比大拇指,满脸的敬佩之色。
你滚回家去好好面壁思过!永兴帝尽然发觉自己原有的满心怒意与躁郁竟不知何失消散得无影无踪,啼笑皆非地道:以后少出来惹事生非!
佟锦无视huáng存喜频频打来的眼色,肃容跪直身子,皇上,温仪不求名位,只求皇上赐我和离,放我出京。
永兴帝本已有些放松的面色再度敛起,你再说一遍?
佟锦便正色又重复了一遍,当初我执意嫁给驸马,给皇上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是我太过任xing,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许多事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简单,时移事转,驸马早已不是我当初倾慕的那个人了,我们之间的事,相信皇上也有所耳闻,我们在一起,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皇上,见永兴帝沉吟不语,佟锦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遍大周的大好河山,可我身负和圣公主之责,不可随意离京,这才想了许多办法她的声音低了低,之前种种,的确是我刻意为之,是希望能激怒皇上,想让皇上一怒之下贬我离京,以全我心中所想。
只是太后仁慈,竟只夺了我和圣封号,这让我又感激、又失望。皇上,我本已婚姻不幸,望皇上顾念亲qíng,可怜可怜我,便赐我离京完成心愿吧!现在已有太后旨意在前,皇上再加贬斥,也只是对太后心存孝道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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