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话气震山河,吼得剑自己都有些眼冒金星。
剑很满意,它挺胸抬头,看着衡瑶光时,还能看出几道重影。
衡瑶光在笑。
那般神情,说似笑非笑更恰当。
他看着它,剑就无端觉得心虚。
剑凶巴巴地问:“你看什么看?”
衡瑶光并不应它,只若无其事的移转了目光。
51.
剑被放在了窗前。
夜色里月光皎洁,花也娇艳。
有月有花,一人一剑,月下的衡瑶光清清冷冷,与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剑冷笑,剑也冷哼。
它轻易看出这登徒子在勾引它,而它坐怀不乱,它毫不心动。
它根本不可能被勾引到。
剑便问他:“喂,你说有法子制住我所谓的浮躁,那是什么法子?”
衡瑶光道:“你想知道?”
剑下意识应了声。
顿了顿,剑突然又道:“我是不可能求你的。”
衡瑶光侧首看它。
月下轮廓仿佛笼了层薄光的人如此回答:“剑有傲骨,若摧折了,剑就不再是剑。”
剑一怔。
它霍然抬眼去看,想在衡瑶光毫无瑕疵的神情中读到些什么。
它一无所获。
可剑也明白,它有几分触动。
52.
触动到底没能让剑动容。
应当说,剑还没来得及彻底动容,就先被衡瑶光不按套路出牌的话语赶了回去。
衡瑶光十成坦诚。
他说:“制住你的浮躁并不困难。有些事,是你不得不答应的。”
剑不屑至极。
剑说:“这怎有可能。”
衡瑶光神情不变,闻言只微微抬起眼帘。
“若你总是如此浮躁,那你免不得日日夜夜与我相见。”
剑:……?
“若与我相见仍是浮躁,那我不得不与纪孟时多多相处一段时日。”
剑:…………?
53.
堂堂绝世神剑,被一个剑修威胁到如此地步。
这好吗,这不好。
剑大受打击。
回到纪孟时身边时,它萎靡不振。
它在鞘里无声哽咽,它在鞘里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它就该在初见衡瑶光时,就装成一把没有脑子的剑。
也好过现在被他抓住弱点一顿磋磨。
剑叹息。
剑惆怅。
剑想,你说我惹他干嘛。
当初如何如何意气风发,现在就如何如何追悔莫及。
剑不得不承认,它当时大抵是脑子进了水。
哪怕现在把水倒个干净,它也终归被衡瑶光握住了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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