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靠近彭辞,捏了捏彭辞没有收回去的兔耳朵,又揉了揉彭辞毛绒绒的卷发,抱着彭辞往自己身上躺下,不再说话。
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说的,需要抗拒的。
爱情罢了。
彭辞整个人悬空撑在安星洲身上,安星洲虽然刚刚已经决定和彭辞坐到最后,但是等彭辞笼罩上来的这一刻才发现,好像自己被按在床上的姿势还是有点太危险了。
想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一回事,安星洲心脏砰砰乱跳,伸手去推彭辞的肩膀,想把彭辞推开一点,结果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彭辞一把抓住按在头顶,整个人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彭辞看了他一会儿,一点点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蹭安星洲的鼻尖,两个人炽热的呼吸紧紧交缠。
“老婆,放心哦。”彭辞侧着头,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啄着安星洲的嘴巴,“我真的好好学习过了,爸爸还给我看了资料。”
安星洲脸上冒火,只觉得这浅尝即止、一触即分的亲吻分外撩人,一股热量从交接的嘴唇、被握着的手腕里传出,涌向四肢。
彭辞还在给他数学习资料:“真的,老婆要相信辞辞哦,辞辞看了照片,看了视频,还看了解说!”
彭辞一边说,一边松开安星洲的手,爬到旁边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一个安星洲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黑色塑料袋出来。
安星洲哑然地看着彭辞拿东西,心里飘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坐起来问:“你拿的什么?”
“嗯?”彭辞看了一眼安星洲,乖巧地鸭子坐好,手指捏着塑料袋倒过来,“哗啦啦——”塑料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床,甚至还有一些弹到安星洲的身上去。
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五颜六色、标着0.1的方块小盒子。
安星洲:“……”
安星洲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床的东西,愣了片刻后才不敢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早上呀!”彭辞将弹到安星洲腿上的小盒子拿下来,将他们堆堆好玩起了叠叠乐,“爸爸发短信说要先买这些,我就买完拿回来,然后再去摘的玫瑰!”
安星洲:“……我怎么不知道……”
彭辞往前爬了两步,跨开双腿跪到安星洲面前,埋怨道:“因为老婆睡得像只懒猪猪!我出门前还亲了老婆,老婆都不理我!”
安星洲:“……”
安星洲现在已经聋了。
他直视前方,偷偷咽了咽口水,一动都不敢动。
这他娘的,谁敢动啊!
靠太近了!一动就要亲上去了!
彭辞见安星洲不说话,嘟囔着又喊了安星洲几声,发现安星洲还是不理他,想到爸爸说的“实践最重要”,头顶上的耳朵摇了摇,一把推倒安星洲,重重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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