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一愣,回头看他。
就见白舍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道,我娘是郎中,我听她说起过别瞎想。
腾一声,石梅的脸更红了,直红到耳朵和脖根,自己都想哪儿去了,还觉得白舍轻佻,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石梅伸手捋了捋袖子,回头看了秦项连一眼,见他神qíng古怪,就往白舍身旁靠了靠。
秦项连眼神yīn森,盯着白舍,冷笑,擅闯王府,还杀死我的侍卫,好大胆。
白舍微挑嘴角,淡淡回他,那又怎样?
石梅有些紧张,秦项连死活她是不管,但白舍无缘无故卷纷争就不好了,秦项连毕竟是王爷,民不与官斗么。
见白舍像是要替石梅出头,石梅又一副小鸟依人样子伴在他身侧,秦项连胸中不满,盛气凌人道,白舍,我劝你别管,这不是你一个江湖人能管得了的。
白舍冷眼看他,缓缓吐出一句来,真不顺眼。
秦项连脸色微变,这白舍狂妄自大,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石梅怕两人起冲突,拉住白舍,白舍。
白舍回头看她,见她一脸的担心,失笑,慢悠悠问他,怕什么,他又不是皇帝。
白舍话一出,石梅就知道秦项连肯定气坏了,因为戳到了他的痛处,果然,秦项连的脸色极度之难看,白舍这是在挑衅。
可白舍的话显然还没说完,接着不紧不慢道,不过是个失势王爷罢了,皇帝估计巴不得他死于意外以绝后患。
石梅转脸看秦项连,就见他脸色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秦项连本就不丑,可说算是英俊威武的,当然,没有白舍那么玉树临风。只是如今他目露凶光,神qíng说不出的吓人,似乎是要立刻就将白舍置于死地一般。石梅突然发现,秦项连这个人,仇恨心甚重,这样的人若是得罪了,日后定遭报复。
秦项连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簪,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很好!咱们走着瞧。说完,转头就往外走了。
石梅松了口气,却听白舍道,就这么走了?
秦项连一愣,石梅也是一愣,抬眼看他。
白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qíng,看着秦项连,没那么便宜。
石梅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却见眼前白影一晃没了踪影。
秦项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白影已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刚想出招,但是白舍一闪又不见了。秦项连会些功夫,但不过是些征战沙场的硬功,怎么可能敌得过白舍这种江湖高手。才一个照面,就觉得心头一寒,随后,眼前冷光横过,脖颈上一凉,一丝微痛传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身后一个人靠近。
别动啊,我的刀快。
白舍冷森森的声音传来,秦项连尴尬地僵在原地不能动弹,白舍的刀有一半出鞘,还有一半在那jīng致刀鞘之中。
这刀是妖器,年代久远,杀气甚重,放在脖颈处,秦项连就感觉自己的皮ròu森森的疼。
石梅也是惊得不敢出声,秦项连的脖颈处已出现了一条血线,仿佛一旦裂开,他的脖子就会断掉一般。白舍站在他身后,神qíng淡且寒,他缓缓转眼看秦项连,在他耳边道,知道得罪我白舍有什么下场么?
秦项连牙根紧咬,觉得耻rǔ这种话,向来只有他问别人,却从来没有别人敢问他。如今,他的命就掌控在白舍手里,身后人只要轻轻一动,他就得死。白舍能杀他,也敢杀他秦项连完全明白这一点,虽然没有权力地位,但是身后这个男人,很qiáng。
记得,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绕你一命。白舍说话没有表qíng,却也是毫不容qíng,秦项连这个一贯的qiáng者,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弱者的感觉,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
白舍冷冷一笑,西北边关你有屯兵五万、洛阳的别院地下藏着足够十万人用的兵器,派人拉拢天下富商门下食客无数以备后用
随着白舍的话一字一句出口,秦项连的脸色也是苍白,他骇然地睁大了眼睛看身后鬼魅一样的男人。
白舍眼中却是带出一丝浅笑来,随便一条,都够让你抄家灭族。说着,抬眼看石梅,记住了么?你随便说出一条去,他秦项连就得人头落地。
石梅点了点头,她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把柄!让秦项连以后都不敢纠缠她的把柄!
仓一声响,白舍收刀还鞘,抬手在秦项连肩膀上一拍,别得罪江湖人,也别再靠近这个女人。
秦项连踉踉跄跄往旁边踏出一步,用胳膊撑住自己才勉qiáng站稳如鲠在喉!他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滋味。白舍掌握了他的全部弱点,所有秘密给了他致命一击。他之前还特地找人调查过白舍,知道这人极神秘,所有人都说他武功高,深不可测,他的刀法高明之处,就在与一招之内取人xing命。果然是个可怕的人,秦项连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已无胜算,只好一溃千里。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