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就见茗福躺在榻上,陈石梅左右看了看,发现鸾璟儿没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摇摇头。
见陈御医进来,茗福的脸色也是白了。
秦项连对陈御医道,茗福说是不舒服,劳烦御医给把把脉,看是怎么了。
是。陈御医走过去,给茗福把脉,陈石梅就看到茗福手指头微抖。
秦项连也看到了,脸色又沉了几分。
回禀王爷。
陈御医把完了脉,起身对秦项连道,二夫人身子无恙,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
哦。良久,秦项连才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茗福刷白的脸色,道,我还以为有喜了呢,白高兴一场。
呵呵。陈御医一笑,心说难怪那么紧张了,就道,可惜了,少夫人并无身孕。
他一句无身孕说了出口,茗福眼泪就下来了,陈石梅赶紧对太医道,陈太医,外头还有一位伤了,您给看看去吧。
好好。陈御医刚刚进来时就见着躺在院子里的王瓒玥了,赶紧跟着陈石梅出去给把脉。
陈御医一出去,茗福赶紧下chuáng,跪下求饶,王爷,王爷息怒啊。
秦项连脸色不善,说!
因为因为之前我连着两个月未来经,以为有了,让郎中看了也说有了,就快嘴告诉您了,可是后来才发现是误诊了。茗福哭着道,但是我看您那么高兴,所以没敢说,本来,刚刚我想去骑马,然后假意坠马掉了的,谁知道遇到了瓒玥,她又推了我一把,我藏在身上的血囊破了,所以只好将计就计了
秦项连听完,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没再回话,转身往外走。
院子里,陈石梅站在王瓒玥的身旁,太医正在捋胡须开方子。
秦项连走了过去,低头看,王瓒玥凄凄惨惨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正这时候,就听外头有个侍卫跑了进来,道,王爷,王将军来了。
秦项连一皱眉,转脸看陈石梅。
陈石梅抬眼看他,问,王爷,是不是也想把我吊起来打?
秦项连皱眉,良久才道,我以为你变聪明了,怎么还是咄咄bī人?
陈石梅摇了摇头,人怎么可能变?我本来就是蠢笨人,做出些蠢事来,王爷应该会料到的。
秦项连一愣,转眼看陈石梅,你是故意要本王难堪?
陈石梅摇头,我只是想让瓒玥好过些,不为别的,王爷多虑了。说完,对秦项连一礼,带着小香儿,出门。
往回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黑着脸往里闯的王将军。
王将军抬眼看到了陈石梅,赶紧对她一拱手,陈石梅也还了一礼,两人匆匆错肩而过。
回到了房里,陈石梅就对小香儿道,东西收拾好了没?
好了呀!小香儿点头,有些不解地看陈石梅。
拿上东西,备马车,我们入宫。陈石梅吩咐。
小席子也跟着,赶紧去准备马车。
梅子姐,现在那么晚,这时候走啊?小香儿拿着东西跟着。
让王将军帮我们拖一会儿,不然麻烦。我今日如此驳了他颜面,也是为自己和瓒玥出一口恶气,他必然念着,早走早脱身。陈石梅带着小香儿匆匆上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道是无缘,缘起不灭
大路之上,一辆马车匆匆往前行,样子有些荒疏。车轱辘碾压着宽大的石板路面,发出的声音在寂静夜色中,显得很是刺耳。
陈石梅坐在车里,一手轻轻撩开车帘,看着车外她全不熟悉的皇都静夜,慌乱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梅子姐,我们怎么走那么急,跟逃似的?小香儿忍不住问。
的确是在逃啊。陈石梅颔首一笑。
为什么要逃?香儿不解,这次是王爷不对啊,你阻止他做傻事,他应该感念你才是。
陈石梅笑得无奈,看香儿,问,他哪里做傻事了?
是他被茗福骗了,差点打死了王瓒玥么!香儿争辩,瓒玥也是有身份的,他若是一个不小心打死了
他不会的。陈石梅放下了手上的帘子,淡淡一笑,他知道不能打死,也笃定了瓒玥不会说,只是打来解恨和立威的。
立威?香儿很是无奈地叹息,就为了这些打人么?还打得是妻子。
我观王爷,他其实对府中哪个女子都不怎么上心的。陈石梅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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