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徐少卿像在自言自语,狐眸一亮,闪着些异样的光。
徐公公,你?顾孝伦皱眉一愣。
没什么,侯爷可还想起些别的么?
这个倒没有,其实本侯也只是猜测,未见得便真的有解药,但那几株花总是有的,若是让御医见了,兴许也能找出法子来,只是眼见已经过了半日,这时候
既是这般,那就多谢侯爷示知,本督告辞了。
徐少卿应了一句,双手抱拳拱了拱,便起身离席。
徐公公。
顾孝伦却也站了起来,忽然开口叫住他。
侯爷还有事么?徐少卿并不转身,只回过头来,面上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波澜,语声中却不自觉的带着些许凛冽之感。
顾孝伦嚅着唇,似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道了声徐公公走好,便没再多言。
出了雅间,候在外面的档头立即迎上前来。
有事报么?
回督主话,是,方才有人来报,宫中又出了事,淳安县君柳盈盈晚间忽然昏倒,不省人事,经御医诊查,乃是中了剧毒,脉象症状与云和公主一般无二。
他脸上一滞:人在哪里中的毒?
回督主话,是清宁宫。
呵,知道了。本督要进宫面圣,你吩咐下去,翻查历年西域贡品单目,找出西域噬魂香何时入贡进宫,是否附有解药。再让御药局连夜查清此物毒xing,与云和公主和淳安县君所中之毒照验清楚,若贡品中无解药,便立即找出化解之法。
是。
另外,再多派些人在北五所暗防,凡遇可疑人等靠近,一律拿下。
他说话时脚下不停,穿过回廊,一溜步的下了楼。
出了酒肆,那档头领命而去。
徐少卿则经由便门回到宫中,径奔武英殿。
夜已深沉。
内室阁间,青铜鎏金的镂尊长灯依旧亮着,烛火摇曳,将御案上那副仍未完成的工笔图画映得有些散乱。
显德帝高旭立在案旁,拈毫在那熟绢上晕染了几下,片刻间却又停了手,摇头搁下笔,坐倒在榻上,向后一靠,自言自语地轻叹道:一团和气唉,为何不能一团和气呢
内侍走入,趋步近前:陛下,徐秉笔在外间,说有要事求见。
顿了顿,又道:天晚了,要不奴婢去回一声,说陛下已歇了,请徐秉笔明儿再来?
朕睡不着,让他进来吧。高旭阖着双目,抬手捏了捏眉间。
即便身子不累,心却早已疲了。
那内侍不敢多言,应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徐少卿便快步走了进来。
他眼中也带着一丝沉窒的倦色,可融在骨子里的gān练劲儿却仍让那副颀长的身板绷得笔直。
徐卿不必多礼了,近前说话吧。
他刚要行礼,便见高旭摆了摆手。
谢陛下。
他稍一躬身,抬步绕到软榻近旁,低声道:云和公主落水一事,臣已查到些线索。此事并非意外,乃是有人蓄意下毒所致。
下毒?
高旭身子一弹,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悚然惊问:何人下毒?现下已解了么?
徐少卿微微摇头,沉色道:回陛下,据平远侯所言,此毒乃是西域所产奇花噬魂香之毒,中原罕见,臣已命御药局查阅档案典籍,务求找出解毒之法,至于这下毒之人,目下还未有定论。
平远侯?他与此事有何关系?高旭奇道。
回陛下,今日公主落水,正是平远侯所救,噬魂香之毒也是由他辨出。陛下当也听过奏报,今晚淳安县君也突然昏厥不醒,其中毒症状与云和公主全然一样,只要两下里照验清楚,便可确知他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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