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放心了吧,我是不可能走的。薛青衣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后,转头定定地看萧锐,忽然道,你不担心国公爷吗?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故事?
萧锐脸上露出了一个飘忽的表qíng,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久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来,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世人皆知我从萧氏旁氏中过继而来,不过其中的缘由却无人知qíng,宁国公萧振赫怕也是那么认为。其实这故事很简单,我的祖父就是死在了萧振赫的手里,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其实我祖父的名讳才是萧振赫,而现在所谓的宁国公萧振赫其实另有人假冒而已。
提到萧振赫,萧锐的声音就冰冷无比。
难怪上一世萧锐手握大权,宁国公府还是一样垮台了,原来真相竟是这样,薛青衣心惊的同时,也怜惜他小小年纪委屈求全。
薛青衣伸出双手,环抱住萧锐,丝丝温暖透过薛青衣的身体传递到了萧锐的心中。
萧锐低头把脸靠在肩上,汲取着她身上的体温,继续道,宁国公萧振赫与我祖父相jiāo甚深,熟知我家中的背景,才能借我祖父的名义接近了当时侯府的肖老夫人,顺理成章的结了亲,后来的一切你也都知道了。
萧锐话锋一转,语气冷冽,当年我父亲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以为他做的一切天不知地不觉,却不知他杀害我祖父时被我家中的老仆无意当中撞破了。当时,为了不让人发现真正,他还杀死了祖母。幸亏那老仆机智,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真相。而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fèng,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把我过继了过来。
这么说来,现在的宁国公极大可能就是天机子道长所说的那个叛逆了,他伪造了他的身份,以你祖父的名义重新站在了世人的面前,蒙骗了所有人,还抓了这么多孩童,只是为了修炼邪功,追求长生不老。薛青衣说道。现在想来我和萧玉多次换身,估计也是这位祖父大人的手笔。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事qíng的种种迹像已经表明宁国公萧振赫就是天机门那个叛逆,所以前世他才会那么拚命地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手握重权,杀了宁国公为自己的祖父报仇吧。
萧锐点了点头。
那现在他会去哪里?薛青衣眉头轻皱,低语道,那么多的孩童被抓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要临时安置这么多的孩子,又不被人发现
薛青衣抬头,对上萧锐dòng悉的眼神,脱口道,他还在宁国公府?还在药庐中?
萧锐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对他来说,没有比宁国公府更好的藏身之所了,所以他一定还在宁国公府,也一定在药庐房中,只不过那庐里肯定设有机关暗道,我们不知而已。这次天机子掌门来的正好,既然他是天机门弟子,天机子肯定深谙那些机关暗道,要想一举消灭他,也更有把握。
子时不到天机子到了庄子,薛青衣要求一同前去,萧锐拗不过她,只好带上她,同去的还有小七和小宝,姬礼那边也派人了过来,为了不打糙惊蛇,萧锐并没有带上这批人。
晚上夜深人静,宁国公府里的药庐外只有两个小童守在外面打着盹儿。
萧锐一行人顺利的避开两人潜了进去,药庐之内唯一的东西就是摆放正中的那只大大的鼎顶,还有石案上那些糙药,此外别无一物,天机子的目光却是盯在了那只鼎顶上,眼中冷芒一闪,沉吟道,是他,没错。
然后,天机子急步走到鼎顶旁,对着鼎顶底座一摸,鼎顶之下鹤然出现了一道石阶。
众人对视了一眼,天机子带头走了进去,萧锐拉了薛青衣一同步下了台阶,小宝和小七则是在后面压阵。
进入地下室,众人就感觉一阵yīn风扑面而来,空气中还有腐朽的味道,众人吞下天机子事先给众人准备的药丸,小心地向地下室走去。
越往下走,众人就感觉yīn气越重,萧锐一直紧握着薛青衣的手,步下了台阶,到了地底的石室,一行人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呆住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一只只玻璃瓶里盛着白白的一团东西,薛青衣还未看清楚,萧锐抢先一步捂住了薛青衣的眼,别看。
变态。小宝呸了一口,那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分明就是脑浆,还是孩童的脑浆。
小七一个没忍住gān呕了起来,薛青衣心下一凉,那些失踪的孩子怕是已经遭了毒手了,薛青衣想到阿暄那湛湛发亮的眼神和童稚的保家卫国的宣言,眼圈立马红了。
如果阿暄当时不跟随他们来金陵城,如果他还留在江陵城的话,这样的祸事就不会发生了,她想帮他却间接地害死了他,萧锐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
很快的,众人在石室的另一个角落看到了一堆孩童的残肢,众人的脸色惧是一白,薛青衣胃里一阵翻腾,喉咙口却是被梗住了一般,想呕却是呕不出来。
突然间,石室内一阵摇晃,天机子大叫一声不好,这石室快要塌了,赶快撤离。
众人齐齐往来时路走,这时只听见宁国公萧振赫猖狂的笑声从石室外传来,今日你们来了,就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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