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从她发现怀上身孕开始吧,他整个人xing子好像都有些变了。
两个人不像以前那么每晚都折腾一番,她自己都是早早地睡,原本以为他也是睡了的。可是偶尔间半夜醒来,却见黑暗中的他半躺在那里,睁着一双清冷的眸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有好几次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却依然什么都不说,只是俯首下来,用自己的唇亲吻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好像是在安慰她。
她抬起胳膊来,揽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他的下巴颇为刚硬,刮蹭间有种难言的糙感,以前夜晚激烈之时,她是曾经很喜欢的。
如今她就这么亲昵地吻了吻他的下巴,用撒娇的语气问道:自从我怀了孕,你忽然就开始信佛了,这是怎么了?
以前那个只要她念经,就用讥讽嘲笑的眸子看她的那个萧铎呢?
还是说有什么事发生了?阿砚用疑惑的眼睛凝视着他,想从他那深邃清幽的眸子里找出点什么。
没有。萧铎在片刻的沉默后,还是坚定地这么说道。
阿砚越发纳闷:真的?
萧铎忽然笑了下,却顾左右而言他:你曾经说过,在你之前的七世中,有一世也是曾经怀过身孕的?
阿砚想起曾经的那次,以及最后的结局,不免心中有些黯然:是,可惜没能保住的,那个孩子也是没福气
尽管她语气还算轻松,萧铎却依旧感觉出她的失落。
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以前是因为什么,这都是我不好。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护着你和孩子的。
他的语气颇为温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阿砚有些感动地点头:我知道。
萧铎默了下,却又笑了,忽然盯着阿砚问道:阿砚,你说如果在我孩子之间,你只能选一个,那你会要谁?
阿砚一听这个,不免心惊ròu跳,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幽深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仿佛在等着自己一个答案。
她低下头,想了想,又低下头,想了想
她自然是很爱萧铎的,可是男人再好,也不如自己的骨ròu好啊她上上上上上上辈子的孩子都没来得及出世呢。
盼了这么多世,她才等来的一点血脉。
阿砚咬了咬唇,想着该如何和萧铎提起这事呢?
萧铎见此,唇边勾起一抹笑来,那笑说不出高兴还是失落。
我就知道。他怜爱地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却是温柔得仿佛夜里的风。
为什么这么问我?阿砚忽然意识到什么?
萧铎摇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咱们这个孩子,得来不易。
阿砚当时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事后想想总觉得心惊ròu跳的。她再次想起自己所看过的那些大夏国历代皇后生平记载,每一个都没有寿终正寝呢。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她早已经不怕死了。
可是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啊,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死。
这个时候她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萧铎的命格,克母克妻克子
她忐忑地搂着自己的肚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萧铎该不会要克她的宝贝吧?
皎月,你说如果我暂时离开皇宫,皇上会说什么?阿砚不由得动起了脑筋。
皇上一定不会答应的。夏侯皎月温柔而无奈地说。
你说得对阿砚怜惜地捧着肚子,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的她忽然感到迷茫,她努力地想让自己回忆起曾经的一些事qíng,或许对她如今的境况有用的,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一日脑中的灵光乍现再也没有发生过。
当晚萧铎忙得厉害,根本没有回来睡觉,她也就免了一日三次的念经,自己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发呆的身后,肚子里的小恶魔忽然又狠狠地踢了她的肚皮一脚,她哎呦一声,捂着肚子,痛苦不已。谁知道她还未及喘气,小恶魔忽然又狠狠地踢了一脚,阿砚浑身巨疼,脸上发白,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半飘在空中,而下方是一处鸟语花香的糙丛。茂盛的萱糙长长短短地在风中摇曳着,散发着淡淡的糙香,温煦的阳光洒下来,为这一片山林踱上一层金辉。偶尔间山林中柔软机灵的小兔子翘出头,惊奇地打量着糙丛上的两个人。
在那个糙丛上,有一个清灵脱俗的小姑娘正在那里蹦跳着去捉蝴蝶,她身穿如云一般白净的衣袍,头上戴着一朵嫩huáng色的花,墨色的长发犹如瀑布般垂下,一直垂到脚跟处。
阿砚眼前朦胧模糊,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隐约感到她是极美的,美得仿佛一朵晨间的花蕊,绝世独立,清雅无人能敌。
她看样子满心都是欢快,犹如一个小孩子般蹦跳着去捉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头上的huáng花随着她的动作而翩翩飘飞。
而就在她身旁,一个身穿宽大黑袍的男子斜躺在那里,口中叼着一根萱糙,正懒洋洋地望着旁边的小姑娘,狭长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欢喜和宠溺。
他望着她的样子颇为专注,仿佛她就是他的所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仿佛是累了,也不捉蝴蝶了,就跑过来,偎依到了男人身旁,躺在他肩膀上,一头青丝铺洒在他身上,也铺洒在糙地上。
那男人伸出胳膊来搂着小姑娘,两个人开始说话,恍惚中她听到男人用低哑的声音对小姑娘说什么,我若伤你半分,便让我遭受万蚁噬心之苦
这么说着间,他就低首下去,开始去亲她的眼睛,鼻子,下巴,颈子。
阿砚看不真切眼前的一幕,可是隐约听到了小姑娘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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