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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顼悲怒不息,冲上前将手掌狠狠挥下。我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他含恨的耳光或责打时,呼呼的掌风却在身前停住,转作狠狠一推,将我推倒在地。

来人,来人!把她把她给我关起来,关起来!

拓跋顼的声音近乎凄厉,拖着撕扯心肺的长长尾音,没有再回顾我,一头扑跪在chuáng前痛哭。

他到底未对我用尽全力,否则仅这一推之力,也可让我头破血流了。

侍女们不敢怠慢,过来拉我出去时,脚边踢到了被拓跋顼摔过的臂钏。

玉碎了,凤纹仍在,却已被扭曲得不成形状,再也无法复原。

一对臂钏,给拓跋轲的,给拓跋顼的,都已失却了本来面目,再也无法复原。

被连推带搡拽着转过屏风时,屋中已经哭声震天。

那个qiáng悍得让我日夜做着噩梦的男子,沉静地卧在chuáng上,含一抹冷淡而尊贵的轻笑,直视着chuáng围上的三羊开泰图案,仿佛随时能站起,穿着北方人特有的牛皮靴子,沉着而稳健地迈动有力的脚步。

笃,笃,笃

一下又一下,靴底敲动砖面的声音,像敲打在人的心上,顿挫有致,刚劲有力。

可到底只是我的幻想了。

那个曾经和我同chuáng共枕肌肤相亲的男人,那个大魏的铁血皇帝,那个被我生父杀了父亲、又亲手杀了我生父的拓跋轲,死了。

二门外,有内侍叩动了云板。

连叩四下,报的是丧音。

三军号啕,哭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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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轲的亲们,手下留蛋哦!偶感冒严重哦,写得也快咳血了。呜呜,偶米事在nüè人nüè己呢

长恨歌,行云与谁同(一)

我依旧被带回了拓跋顼的房间,捆上手,堵了嘴。可这一回,连晚饭也没有人送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在隐约的哭声中迷迷糊糊睡着时,身上陡地一重,醺醺的酒意直扑鼻端。

阿墨,阿墨,萧宝墨

拓跋顼含糊不清地唤着我的名字,伸手便来撕我衣衫。

我大惊,呜呜大叫着努力扭动着身躯,躲避着他的手掌。

拓跋顼捏过我下颔,怒道:你不肯,是不是?你从没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过,是不是?或者你曾经喜欢过我,现在却已讨厌我?

我忙摇头,只盼他将我口中塞着的帕子取下,让我说明真相。

如果他是我的亲哥哥,又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可拓跋顼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拓跋轲之死,神智显然不太清醒,并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只哽咽着继续亲着我的面颊,颤声道:行,行吧,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成。我不指望要你的心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哪怕只是身体

他的手脚越来越不规矩,让我越来越恐慌。

我没有给夫子们洗过脑,对所谓的贞cao观念淡薄得很,原没觉得给bī迫着和他欢/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如果他是我的兄长,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乱/伦,是乱/伦啊!

日后真相揭穿,叫我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母亲?

我拼了命般挣扎着,用脚努力地踹他,试图让他清醒些。

拓跋顼醉得不轻,居然给我踢了好几下,未必疼痛,却着实有了恼意。他压紧我,恨恨道:不愿意么?不愿意,你用对付皇兄的手段对付我好了!萧宝墨,萧宝墨,你你让他死不瞑目

他越说越伤,忽取出我口中帕子,却从我发际拔出一物。

我顾不得细想,先叫了起来:阿顼,我是你妹呜呜

说了一半时,我不得不闭上嘴,大叫着别过脸拼命往外吐。

拓跋顼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竟将我那枚簪钉中的烈xing媚药往我口中倒!

正惊慌地挣扎叫喊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如汹涌的波涛般,一làng高过一làng,连沉醉在酒意和***/中的拓跋顼都听到了,带了几分迷惘地抬头望向门外。

下一刻,急促的敲门声果然砰砰响起,殿下,殿下!梁国大将军尉迟玮亲自率兵攻入了南浦镇!院中有哗变!有人试图焚烧大行皇帝停灵之处!

拓跋顼眼神中的迷乱开始消褪,深深凝注我一眼,惨痛中已经显出几分清醒。

我正要说话时,他已跳起身来,迅速奔到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盆冷水猛地浇到自己头上,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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