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一拳砸在桌上,“好狠的燕行,尸骨都烂了,造成的伤害却如此之大。
你既说毒发则生灵涂炭,那为什么他会同意逍遥道人跟着一起?”
齐庆忙给她揉手,“老师父毕竟见多识广,总能为他寻到解救法子,就是……需要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他临走时……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这声音来自窗外,夫妻二人顿时愣住,聂欢狡猾,根本就没走。
齐庆说:“没有!真的没有。”
聂欢顺着窗户落地,用手背擦去滚烫而下的眼泪。
没有就好,那些走前留下话的,大多没有好下场。什么都不言,说明他想把话留在重逢时说,聂欢懂!
他本以为叶澜双做的已经够多,却不知道有这么多。
以身试毒……你是有多不要命。
聂欢走到叶澜双的寝室,摆设一点没变,唯独去年被他没收去的酒壶不在了。
他坐在床上,指尖划过他躺过的地方,上面早也没有属于那人的清香。
去年被他们震掉的榕树叶子,如今又长出新牙。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聂欢想起自己曾问他:“你食欲毒解了?”
他答:“算是吧。”
当时为了气他,还非要付燕行的药费。如今想想那时叶澜双的表情,心里定是悲凉至极。
聂欢怒扇自己巴掌,泪水止不住狂飙,哽咽如孩提。
“我不过就是把你从坟堆里刨出来,怎值得你如此对待……如今什么事都解决了,你却不在身边……我该怎么度过今后永无止境想你的每个夜晚……”
——三年后
桃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
自此地被发现后,便引来无数人观光。
聂欢借此机会,开拓市场,凡来观光者,需付一定银两,当然也会提供相应的服务。住宿,吃喝,一一安排到位。
三年来游客络绎不绝,他也因此赚得颇多钱财。
有人问他赚这么多钱做什么,他回:“聘礼。”
这日,他视察完后回到自己住宅,里面住着三个老人。聂欢先给早已痴傻的父母做好饭,又陪叶父下棋。
自江南一战,血凝宫彻底被根除,武林又回归了短暂的平静。
叶澜双云游后,叶枫便被聂欢接到这里与他父母住一起。
“欢……欢,你爹抢我肉。”,妇人嘟着嘴,满脸不愉快。
“爹,你都多大了,还抢我娘肉。”
聂欢欣慰地看着他们,一脸知足,还活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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