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颖女士回望他,虽然昨天范俊告诉她说两个孩子发生了一些小矛盾,但她心思细腻,早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她最终动容,叹了一口气:“行,周一我带你去学校,和你们主任说说,让他给你安排安排,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受委屈就好。”
“谢谢阿姨……”
而这时,一直立在沙发旁默不作声的穆烁突然站了起来,大声:“不行!住校?住什么校?!我不同意!”
谢陶闻声受了一惊,短暂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到谷颖女士身上,他寻找依靠般地开口:“阿姨……”
谷颖女士立马伸手揽着护住他,回头训穆烁:“这是小桃子自己的事情,你少说些话!”
穆烁哽得脸色通红:“我……”
“一会儿再说你。”谷颖女士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转身对谢陶说:“小桃子,住校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你上楼收拾收拾,阿姨带你去商场买。”
穆烁立马就说:“我也去。”
“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
“小桃子别管他,去拿个棒球帽戴上咱们就走,小心别碰到手。”
谷颖女士压根儿没理穆烁,带着谢陶上楼。然后他们很快又下来,一起出了门。
穆烁想跟又不敢跟,站在客厅侧面的玻璃门后,一直盯着车驶出别墅区。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小腿有些发酸,才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他手肘支着膝盖低着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听谢陶说要住校、看见谢陶对他熟视无睹,他心里像被剜了一块儿一样空落落的,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太可怕了,可怕到他现在就想回到昨天,重新来过。
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把谢陶一个人留在阁楼里。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人他关了,那层皮也掉了。况且皮掉了能长回来,谢陶还能再理他吗?
客厅里的老式钟表咔哒响了一声,穆烁猛地抬起头,目光幽深——
能!为什么不能,他不相信,那个小东西真的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只要还在他视线里晃悠一天,他就能把这事儿弥补回来。
不管代价是是什么。
不过话是这么说,穆烁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想,也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
一晚上没合眼,困意渐渐袭来,没多久他就蜷缩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睡着了。
谢陶和谷颖女士在商场逛了一圈,把住宿需要的生活用品买齐全,还去医院复查了手。
为了住校之后方便联系,谷颖女士还给他买了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谢陶在店里跟着导购学了很久,终于学会了简单的打电话发信息,和一款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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