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霜你能说话了?你的脸?宇文紧紧抱住木柱子,让绛霜的改变吓了一大跳,你不是绛霜!
我当然是。绛霜冷笑,将映雪牵过来,只给牢里的宇文看,你看看她是谁?
只是这个时候,映雪突然不肯将帽放下,也不想见宇文祁都了,掰开绛霜的手转身想走。
你是绱女映雪?宇文却认出她来了,拖着铁链子追着她跑,啪嗒啪嗒作响,映雪你别走,你肯来牢里看我,就说明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爹爹了对不对?
我没有你这个爹爹!映雪陡然生生刹住脚步,回眸一瞥,冷若冰霜:我的爹爹是苏渤海,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
我知道错了,倘若那个时候知道你就是映雪,我绝对不会建议萧太后赐婚的
是吗?映雪冷哧一声,伸手将头上的帽揭开,露出她的风鬟雾鬓和丰姿冶丽,指着眉间那朵莲花印到:想必宇文大家认的不是女儿,而是这朵莲花吧?当年你将绛霜接出宫,为何在她被送走后对她不闻不问?那个时候绛霜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就那么忍心让她流落在外?!
我确实不知
你当然知!映雪厉声起来,水眸中怒火横生,不依不饶:因为她不是绱女,对你没有用处,所以你能狠心将她抛弃!知道我是绱女后,更能不顾女儿安危,执意要抓我去莲绱开神莲山都做到这地步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爹爹?!
宇文满脸伤痕,又黑又瘦,模样几乎几近瘦骨嶙峋,非常可怜,他听着映雪的指责,将脑袋耷拉一些,双手扶着那肮脏的木柱子,嚅嗫着:当年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将湄颜送给了老皇帝,但是湄颜一入宫便对他死心塌地,不肯承认你们是我的女儿,她如此绝qíng,我自然以为她怀的是老皇帝的孩子
绛霜,我们走!映雪听不下去了,一把拉了绛霜的手,要往外面走。
你们别走!宇文忙唤住她,想再解释什么,脚下被铁链子捆住,再迈步不得,急得大喊:你听我说,当年我确实不知道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因为当时她入宫后,不仅得老皇帝的宠幸,还与画师纠缠不清,这一点,画师的女儿比较清楚。当年你们姐妹俩被送出宫后六年,画师带着湄颜私奔,后来被抓回来后jiāo代与湄颜有私qíng
画师?映雪被吓了一跳,忙将踏出去的脚步收回来,缓缓转过身:宇文祁都,你更加让我瞧不起了!为了苟延残喘,连这样的谎话也编的出来!你知不知道月筝曾告诉我,湄颜入宫的时候已怀有两个月身孕,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画师!
这个月筝与你同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湄颜的事?宇文使劲扯着脚下的链子,想往前迈几步又不能,气得双臂乱挥láng狈不堪,你们知道吗?这个画师是让我活活折磨死的,他的女儿当年若不得连胤轩所救,也会死在我的鞭子之下,所以她绝对是想为她的爹爹报仇的
你是说月筝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绛霜大吃一惊,望向映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怪姐姐你提醒我要防着月筝。
这个我并不知道,我对月筝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映雪冷静道,不再看牢里大喊大叫的宇文,默默往前走,我只知那年先皇驾崩,画师带湄颜逃出宫,而后被抓回,自杀于狱中原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难怪月筝与太后走得那么近
姐姐,我们现在明白也不晚。绛霜搀着她的肘,与她一同除了地牢来,而后急急走向藏在暗处的轿子,我们回去再说。
好。
只是回到凤鸾殿,殿里坐了个不速之客,板着脸,犀利的目光在她从头顶绕到脚尖,而后转到绛霜身上,你带绛霜去了哪里?她现在身子未愈,你这样带着她到处乱跑,就不怕伤了她?他看到的是两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果只是出去走走,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胤轩,你不要怪姐姐,是我躺久了想出去走走。绛霜挺着肚子忙走过去安抚盛怒中的男人,笑意盈盈:你看今日暖日多好,我们出去赏花了
胤轩抿着唇,不吱声,两人就默默对视。
连胤轩听着绛霜半撒娇的话语,眉心并没有舒展多少,俊脸一偏望向这个女子,怒气中换上丝丝担忧:以后没事不要乱出凤鸾宫,即便要出去,也要带上侍卫,知道吗?
胤轩,你原谅姐姐了。绛霜大喜,忍不住抱住他的臂膀露出她的娇憨,我知道了,我以后出门绝对带侍卫
嗯。连胤轩瞧了她一眼,示意宫婢掺她入寝殿歇息,而后才站起身朝胤轩踱步而来,俊脸yīn霾:刚才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是yù火难耐,也是心火难消。自从将这个女人接入他的寝殿,他的chuáng事就没有一次畅快过,每次都是半路陡停,无疾而终,渐渐的成了心病。
出去赏花。映雪不看他探索的利眸,对他盈了盈身: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那臣妾也退下了,刚才走了一圈,有些乏了,先告退。
也好,我们一起回去。男人反倒松了口,瞧瞧她额头渗着的细密汗珠,眸一抬,大步走出去。
他可能是刚刚下朝来,出去的时候还见几个军机大臣等在门口,一脸张望。见他出来,忙围了过来,也不好意思站在凤鸾殿门口直接问政事,只能先问问皇后娘娘的qíng况,再说些祥和金安的吉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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