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映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不等水媚将那字眼说出口,便是黛眉不抬将苦口药汁一口饮尽。随后又将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声音疲累:都出去吧,我想歇下了。
奴婢已经准备了热水,您可要泡泡,这样身子会舒服一些。水媚始终还是有些担心,刚才王爷是怒气匆匆从房里出来的,二话不说即命令她去端阻止受孕的汤药,随后大步出了东漓院。
且,景王妃这模样明显是受了累的,怕是王爷刚才不太怜香惜玉。却又见得被中的人儿缩了缩,道:不必泡澡了,你们出去便是。
是的,景王妃,奴婢这就退下了。水媚不好再坚持,不得不捡了地上散落的衣物,嘴皮再无声掀了掀,带屋子内的丫鬟退出去。
室内一时静了,chuáng榻上的人儿这才将头颅伸出被窝,唇瓣咬得紧紧的。自小娘亲避她如猛shòu,除了六岁前的岁月,娘亲从此不再见她,也自是不会教她这些男女闺房之事。
刚才连胤轩对她的这番折腾,才明白行房为何事。也让她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处子之身。一年前在烟暮山,师父曾抱过她吻过她,让她以为从此成了师父的人,不能再侍二夫。而来卞州的路上,又遭护卫首领调戏,所以
所以,原来她是个有纯洁身子的新娘子,以这样的身子成为连胤轩名副其实的妻子,她对得住疼她信任她的太妃娘娘。只是,师父呢?
楚幕连,你到底在哪里?她苦笑,布满红痕的香肩滑落大红锦被,露出伤痕累累的白嫩身子。雪白藕臂伸出帐外,取了衣架上的外袍,下了榻来。
甫出帐子,却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连忙扶住chuáng柱子,才察觉双腿已是酸软无力,全身力气被抽gān。缓了下,才披了外袍摸索到梳妆台前,寻找那串重新用丝线串成的脚铃铛。
放到哪里去了?翻了所有小抽屉,竟然不见踪迹,她明明吩咐过水媚,这串脚铃铛一定要放在第一个暗格子里的。
这时却又听得外面一阵响乱,有个小丫头陡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张嘴就道:王妃娘娘,阑歆公主那边出事了,是关于王爷的,您快过去看看
什么事?映雪望望外面,有些不大感兴趣。
太妃娘娘也去了。
那你先退下,我随后就到。
嗯。
半刻后,映雪换了简单衣裳,将青丝理顺披散肩头,让水媚掌着灯往南苑走去。还未入院,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声哭得凄厉,吵吵囔囔正寻死腻活,将整个王府闹得jī犬不宁。
入了内,只见得南苑的主居站满了人,男丁全退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女人望着坐在chuáng榻上大哭大闹的女子,柳眉紧皱。
外室的圆桌上还热着酒,四碟jīng致小菜未动一筷,内室的屏风被折起了,红木chuáng榻上凌乱一片。只见粉红纱衣肚兜满满散落chuáng尾,浅色chuáng单上的一滩处子血颇为触目惊心。最让人难堪的是,chuáng柱子上竟还挂了条男人腰带,明显是始作俑者匆促中落下。
映雪黛眉微蹙,难过的侧过了螓首。
只听得太妃娘娘重重叹了口气,道:怕是不好向皇上jiāo代了,轩儿他太糊涂哎
母妃。映雪听到这个名字,心头涌起复杂,望着母妃。原来连胤轩,竟是这样的人。即便这阑歆公主再跋扈,也始终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一闹,怕是这萧阑歆再也无法做人了。而且他刚刚才
映雪,原谅轩儿吧,怕是刚才饮多了酒,做了糊涂事。宁太妃叹息过后,竟是安慰起她来,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朝坐在chuáng上哭闹的女子走过来:阑歆公主,哀家已经让人去找轩儿了,如果真是轩儿所为,哀家定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姨母。萧阑歆身上裹着被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朝宁太妃靠过来:阑歆知道是三王爷饮多了酒,所以才走错了房间,但是但是阑歆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今日之后,让阑歆如何出去见人?!而且皇帝哥哥和太后姨母那边,怕是要责怪阑歆了,呜
宁太妃柳眉一蹙,没再安慰她,而是让人取了chuáng柱上的那条男人腰带,送至映雪面前:映雪,这可是胤轩的腰带?
映雪瞧了一眼,道:是王爷的腰带没错,但是王爷今日穿了软衫,并没系这样的腰带。随后,便把浓密的睫毛掩下了,水袖里的纤掌捏紧。
可是今夜闯入阑歆房里的人明明是三王爷,阑歆记得他身上的香料味(紫妖娆)萧阑歆连忙坐直身子,朝映雪这边看过来,眸中的泪水还在滴落:他一身酒气将阑歆的门给撞开了,当时阑歆已歇下,自是只穿了亵衣呜
哭着,已将旁边的丝竹抱得死紧,身子瑟瑟发抖。
丝竹小脸脸色微变,张皇道:奴婢当时在外室守着,来不及反应,就让那人打晕了过去等奴婢醒过来,公主就已经小嘴一撇,差点哭出声来,连忙把头颅低下去,都怪奴婢,奴婢该死
行了!急匆匆赶过来,只随便披了件外袍的青楚见不得这一主一仆的模样,吼了句:等胤轩过来,就一切明了了,哭什么哭!我说阑歆妹妹啊,为了进我们景亲王府的门,你竟然连这招也使出来了,你行啊,真是让青楚我大开眼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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