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却笑了:不是月筝的错,是映雪没包扎到位对不对?又慈爱的拍拍映雪的手背,这粽子不能只求包扎好看,最重要的是包结实,这样才能耐煮
儿臣明白了。映雪垂下浓密的睫毛,轻道。
青楚这才释怀了,重新取了粽叶,让苏么么过来教她,道:这包粽子不是任何人都像母妃那般拿手的,要出头也要看看场合,别弄出笑话来。
姐姐。月筝在旁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又对映雪笑道:姐姐,以前一直碍于姐姐在竹清院养病怕打扰了,月筝没给姐姐请过安,今日要向姐姐陪个不是。
映雪这才仔细瞧了此女子,记起府里有个月筝侍妾,也就是风娇服侍的主子。只见此女子尖尖的瓜子脸儿,狭长的丹凤眼,很娇小的身子骨,人见人怜的模样。倒是爱笑,暖人心脾。
她掺起月筝,浅笑:妹妹不必多礼。
青楚却在这时又冒出一句:月筝,你不怕多灾多难就尽管亲近她好了,别忘了这府里前段时间才被她搅得jī犬不宁
青楚!太妃娘娘冷冷打断她,不悦道:母妃已经说过,那些jī毛蒜皮的事儿都是那些下人笨了手脚,现在换了一批奴仆,府里不是安宁了?!你闲着没事,就去学学女红,别在这胡说八道
母妃,青儿哪里胡说了,胤轩他早已查出来温祺的昏睡症是被人使了毒!这府里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青楚这下被母妃激怒了,素指一指,直直指向映雪,并霍的站起了身,一脸怒色:现在宫里派来的那五个丫头不就是来保护她的吗?昨儿个晚上,我还看到那个叫芷玉的丫头在府里鬼鬼祟祟,到处察看母妃,您说这不是引láng入室?
也不等众人反应,再连珠带pào:今日以端午赛龙舟为由,那狗皇帝又派人过来探察,生怕卞州城内飞出了一只苍蝇。母妃,难道您忘了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那年被发配到卞州,青儿和胤轩差点死在来卞州的路上还有您这肺疾,要不是遭太后那毒妇陷害,您又何苦这般难受?!现在,又送来这么个煞星扰得王府不得安宁,这口气,我们到底要忍到几时?
那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当事人给吞噬。
宁太妃一愣,瞧了映雪一眼,忧伤道:青儿,这是圣旨,这是命,你不要再责怪映雪。映雪其实也是个无辜的孩子,命格带煞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你和轩儿不该生在皇室,母妃一直希望你和轩儿平平凡凡过一生,只怪母妃当年咳
小姐!
母妃!青楚见母妃咳得厉害,这才停止了对映雪的针对,跑过来搂着母妃虚弱的身子,母妃,都怪青儿一时嘴快,又让母妃您犯了咳嗽,青儿以后再也不说了。
宁太妃掀了掀虚弱的眼皮,对苏么么道:怕是宾客快到府上了,你先扶我回房里休息会,别让青儿在宴会上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的,小姐,尹儿定会看着公主的。那苏么么连忙掺了虚弱的主子往西居院去,又回头对映雪说了声:王妃娘娘,太妃娘娘让您同往西居。
嗯。映雪微愣,连忙跟上。
到了主院之一的西居,太妃娘娘躺在了软榻上,苏么么为她盖了一chuáng薄毯便依命退出去了。映雪瞧了室内一眼,只见大大的居室,全是佛经之类的修身养xing之物,简单的陈设,十分静雅。
太妃娘娘用帕子垫着,端起瓷碗将苏么么送来的药汁一口饮下,稍稍止了咳嗽,再用丝帕掩了掩嘴角,直接问道:昨儿夜里,轩儿可是去了你房里?
映雪微微一愣:是的,母妃。
那就好。宁太妃竟是笑了:这样,母妃就放心了。母妃将府内的内务jiāo给你打理可好?见映雪不出声,轻轻握了映雪的小手,再道:母妃知道你刚才是故意将那粽子包得松散,怕她们不好想,倒是个贴心的孩子,所以母妃对你很放心
PS:晚上二更吧,么么。
〔正文:042(二更)〕
这是映雪嫁入王府来第一次看到府内如此大排场,厅内的所有帷幕都换了新,廊下的夜灯全部换成大灯笼,大门到主厅的路铺了大红地毯,盆景错落有秩番然一新。这一路排了长长的梨木雕花桌,桌上铺起华丽崭新的桌布,鹿唇,鹿腿,豪猪,黑豚ròu等野味摆满长桌,旁边配以一排长身细腰的觚,几十个绿衣丫鬟端着酒壶静立其后。
晌午时分,东漓院那边来人催映雪换了衣裳,她换了一袭大方得体的翠绿烟纱碧霞罗衫,绣大朵大朵牡丹,绿叶裙尾逶迤拖地,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云鬓低垂,斜cha镶嵌珍珠的碧玉钗,出水芙蓉面淡妆半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dàng漾清淡浅笑。
现在,她正以景王妃的身份坐在这个穿缎面绣五爪麒麟银袍的男子旁边,这一身衣裳,也是他派人送过来的,由他指派的小丫鬟全权给她打理。她不喜欢那繁冗的妆饰,自是将那小丫鬟遣退了去,弄上自己喜爱的云鬓和发饰,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
只见,左边长桌坐了个威风凛凛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生了一副大落腮胡,喝酒吃ròu都是豪气;反观他旁边的邹府尹,小口小口饮尽觚里的酒,喝一口还要咂一下嘴,十分小气。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