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映雪伸手接过,拜谢,正要拆开信封口,却听得那公公道:景王妃莫要拆开,苏老爷特意嘱咐,此信要等奴才们离去才看。
映雪顿住手上拆信的动作,看向这个面生的公公。
公公但笑不语,瞧了俊脸无波无làng的连胤轩一眼,又道:景王妃远嫁卞州,竟没有丫鬟随行,怕是上次时间匆忙,苏老爷一时遗忘了此次圣上百忙中忆起此事,特意令奴才们将景王妃闺中贴身婢女和几个手巧的宫婢送过来伺候景王妃
噢,公公的意思是说我们景亲王府伺候不起这个京城来的景王妃?连胤轩搁了手中的茶杯,英挺的剑眉挑起,斜睨了一眼角落里几个低着螓首的小宫女。
景亲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见主角终于开口了,那公公连忙调转注意力,笑得卑微老练:圣上的意思是体恤景王妃不习惯卞州的水土不是,毕竟这芷玉是伺候景王妃十几个年头,比较熟悉景王妃的习xing
芷玉?听得这话,映雪和温祺同时一惊,看向角落里那个穿碎花儒裙的女子,正巧那个女子也抬头看他们,把他们吓了一跳。
公公,她不是芷玉!映雪急道,朝女子走近几步,确定自己是不是瞧清楚了。她刚刚才与芷玉见过面,芷玉哪有时间过来?莫非是弄错了?
那女子果真不是芷玉,细细的眉毛,yīn冷的眼,加上薄薄的唇,生了一张刻薄脸,不算极美的一个丫头,倒也算美人。她瞧了映雪一眼,又低下头去,喊了声:小姐。
映雪后退一步,再问公公:公公可是弄错了?她不是芷玉
公公呵呵笑了两声,对座上的连胤轩和太妃娘娘道:奴才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随便弄个女子来做景王妃的贴身婢女呀,怕是景王妃与闺密分别有些时日,一时面生了,呵呵。
当事人连胤轩看着他不出声,眼眸沉得深不见底,竟是看起好戏来了。却又见得那碎花裙女子上前走了几步,对映雪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连芷玉也不认识了?是老爷让芷玉过来服侍小姐的,老爷在信中应该有提到
你?映雪看向这个女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硬塞这个女子在她身边,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那温祺看不过,也在这时说了句:温祺今日和嫂嫂刚见过一个叫芷玉的乞儿,莫非是弄错了?
没弄错没弄错公公听罢,竟然面色不变,依旧在笑:这是圣上下的旨意,奴才们又岂敢弄错?怕是小王爷遇到了个同名的乞儿再拱手一揖:呵呵,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府上,那奴才们就不打扰了,奴才们这就赶回京向圣上覆命,让圣上莫再为景王妃不能适应这边的水土的事担忧。
辛苦公公了,关管事,快送公公出门。太妃娘娘瞧了儿子状似看好戏却腮帮子紧咬的模样一眼,连忙笑道,并对旁边的老管事使了使眼色。
公公,这边请。那关管家心领神会,忙让开路,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奴才们告退了。公公也懂得见好就收,立即将眸中的神qíng掩去,带着几个小公公慢慢退出了大厅。然后接了关管家递过来的厚厚一叠银票,与那守在王府外面保护他人身安危的林都尉会合,带着将王府包围了个严实的jīng兵扬长而去。
等那几个人退出去了,一直不出声的男人却利眸一拧,陡然吩咐道:爱妃,本王今晚夜宿竹清院!鹰眸盯着底下的人儿,寒意渗到眸底。
王爷?映雪心头一颤,想也不想立即回道:为何?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是,这个假芷玉和四个小宫婢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这个男人又在玩哪一出?
你说呢?男人反问一句,讥笑了:本王去爱妃的寝居还有为什么?既然你不肯搬过来,那本王便亲自去你那里,给你一个时辰准备
说完,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惊讶,长袍一撩拂袖离去。
小姐,奴婢这就为您准备去,既然王爷今夜想过来,您该高兴才是。那假芷玉竟朝映雪靠近过来,在映雪准备质问的当会,又轻耳了一句:小姐,别再怀疑我是不是芷玉的身份,今日为何,看了信你便全知晓了!
你映雪质问的话不得不卡在喉咙里,狐疑的望着这张陌生的脸。
那假芷玉再笑了声,对屋子里的各位主子行了见面礼,便以伺候新王妃侍寝为由,随映雪入了竹清院。
当夜,映雪读完那封信,便瘫软在了软榻上。新来的假芷玉冷冷看了在里间燃烧信笺的主子一眼,在阁楼里四处转悠着。
水媚一个人抬了热水上来,累得气喘吁吁,又见得那新来的丫鬟在四处翻动王妃的东西,啐了一声:芷玉姐姐,王妃娘娘的衣物准备好了吗?我将热水抬来了,麻烦姐姐过来帮忙。
噢,好。那假芷玉连忙搁了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拎起那大桶热水,轻轻巧巧走进了内室。水媚在身后笑道:姐姐,没想到你看起来这般娇弱,力气竟是这般大!
呵呵,是吗?那假芷玉背影一顿,转过头来假笑了声,没再理她。
伺候映雪洗浴的是水媚,映雪qíng绪一直有些低落,见了那假芷玉便将她指派得远远的,自是不会让她给她擦拭身子。
洗净完,水媚给她用gān巾将及腰的长发擦拭gān,为她配了半透明的薄纱衣和红肚兜,胸前的雪白敞开一片。由于是薄纱,后背的一片雪嫩自是也瞧得见,若隐若现的模样反而更显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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