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进主卧室。”可可嫌弃地看着杯子里的牛奶,“而且我过了喝牛奶的年纪了。”
“看来这两件事今天都不会发生了。”阿德勒端了满满的一盘煎蛋香肠叁明治和蔬菜沙拉放在可可面前。
“为什么?”可可不客气地拿走了他的蔬菜奶昔,“卧室里没有女主人,而我看到了蔬菜奶昔。”她挑衅地喝了一口,宣示主权。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还未满十六周岁吗?”日耳曼人对被迫易主的牛奶表示无条件接受。
“我已经是个女人了。”可可的话里明显意有所指,“我们都明白这一点,阿德勒先生。”
“不叫雷米了?”阿德勒微笑。
“别再提这个了。”再提可可又要自闭了,为了挽回一下叁里屯小飞侠的高大形象,她又补了一句,“除非你喜欢,我会说给你听的,只说给你听。”
是在下输了,惹不起,告辞。阿德勒先生的内心刷过劝退叁连。
他的旧伤发作了,教练强制他暂时退训,缺席比赛令他心情不佳,所以才驾车去了科隆,找一家安静的酒吧醉生梦死,他不能继续留在勒沃库森了,没有运动员会想一直被困在场外的,没错,困在场外。
然后他遇见了一个难缠的小麻烦,并把麻烦带回了家。
“我没想过会到勒沃库森,它不在我的行程表上。”可可对叁明治下手了,饱受英格兰美食荼毒的她吃什么都好吃了。“我也不在你的行程表上,我们都为彼此改变了计划,所以为什么不能试着相处一下。”
“你在狡辩。”他用手指叩击着桌面,“我比你大了十岁,小姑娘,这还不是我们差距最大的地方,身为球员,我每年真正的假期屈指可数,除了财富和VIP坐席,以及各种球星太太的派对,我几乎不能带给你任何东西,更别说你想要的爱情游戏,我需要的,是一位温柔稳重的女士。”
“这是所有足球运动员的想法吗?”可可轻笑,望着阿德勒,“和火辣的演员模特玩一玩,然后娶一个最隐忍稳重的当妻子?”
“我对‘阿德勒太太’的光环毫无兴趣,我不在乎…”可可喝空了最后一点奶昔,踩着椅子,爬到了餐桌上。“别轻易评判我,你的所得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的心在跳动,是因为你在我眼前,而不是名利或财富。”
“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阿德勒看起来很冷静,蓝绿色的眼睛是初秋平静的河水,从表面上看,根本没有波动。
“他们没有坚持下去,不是吗?”可可吻上了他的鼻梁,她最喜欢的地方,阿德勒微微后退了一点,终究还是没有躲开。“他们说了一遍,以为打动了你,就开始肆无忌惮。”
“对我而言,这些话我可以每天都对你说,我的目的不是打动你,而是提醒我自己…我的行动,我的心意,你都可以看在眼里,而且…”
“你带我回家了,阿德勒先生,我不是猎犬,不可能闻着味道找到你的公寓,你大可以把我留在酒吧里或者扔在酒店,但你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火柴一样,变出了吃的、喝的和温暖的房子让我住下,现在又告诉我,你不打算温暖我,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依然是那个即将冻死在街头的女孩。”
“告诉我…”她跪在餐桌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翠绿色的眼睛,他一时迷惑了,分不清是水光,还是她的眼波就是如此动人。
“雷米,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心动,你喜欢我,我不在乎你喜欢的是脸还是内心,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不是我的错觉,对吗?”
阿德勒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这个女孩就他妈是一张布满倒刺的渔网,他不想接近她,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却已经深陷其中,无法逃脱了。
他能否认吗?否认了,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科隆街头有无数女孩,能和他春风一度的不是没有,为什么偏偏带回了她?她再漂亮,全德国总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而且成年玩得开的,为什么偏偏带回了她?
他能承认吗?承认他对她确实有点特别的心动?承认她吸引了他?上帝啊,这个女孩甚至还没有成年。
他居然被她逼到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女孩似乎泄了气,无奈地挑眉,把手从他的肩上撤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又脑补了什么?日耳曼人内心暴风哭泣。
“你更喜欢行动。”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捧住他的脸,对准唇吻了下去。
大早上的,这谁受得了?
现在他们都在餐桌上了,可可的手勾着阿德勒的脖子,享受着他美妙又暴躁的‘早安吻’,感受着德国国门有力的双手,控制住了她所有反抗的可能。
“你是个大麻烦。”他咕哝着亲吻她的颈侧和耳垂,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颤抖。“只会说甜言蜜语,讨男人欢心的麻烦。”
“我讨了你的欢心吗?”她的眼睛弯起来,挡不住的促狭与得意,“你喜欢我吻你吗?”可可的手也没闲着,探进了他的衬衫里,抚摸着他紧实的下腹。
“别太得寸进尺,女孩。”他话语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ahh…哈哈…nah—ya,好痒,明明是你在欺负我,你看,小阿德勒先生都要打到我的手了。”可可暧昧地喘息着,流露出成熟的娇媚感,稚嫩的身体与风情的韵味无缝衔接,说是妖精也不为过。
“你自找的。”他的唇又移了回去,他不能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了,这女孩说不定就是罗蕾莱转世,从莱茵河里走出来的女妖。
隔着衣服,他揉捏起她的胸乳,发育得不错,就是还有点小,不是一手掌握不住那种。
“手上的活儿不错,雷米,是接球练出来的吗?”她调笑着说,阿德勒的手劲对她来说有点难以承受了,实在是,痛并快乐着。
“罗蕾莱。”他恨恨地说,一只手撩开了她的上衣,黑色的内衣轻薄而诱惑,就算本身不大在强烈的黑白对比下也颇具视觉冲击。
Coco.她用膝盖抵住了他坚硬的部分,微微用力,他被激的直接倒抽了一口气。我是Coco,没有我,你会少了很多甜蜜。
Coco?他冷笑,“你应该叫Cocaine(可卡因)。”
“你可以把它当作我们之间独有的亲密称呼,别人问起我,你可以说‘她是我的毒品’哈哈哈哈…啊…轻点…”可可乐极生悲,唇上被阿德勒重重咬了一口,她的手下意识地挥动,装牛奶的杯子倒了,牛奶洒了,又从餐桌上掉了下去,整个杯子都碎成了渣渣。
Uh—oh.可可露出了无辜的笑容,“看起来玻璃杯先生射在桌子上了。”
“我真该教训你一顿。”阿德勒恢复了冷静,他差点…差点就占有了一个未成年的姑娘,“我们可以相处,但不许勾引我,直到我说可以。”他收拾完地面,还要去盥洗室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毕竟身体解决个人问题的愿望十分强烈。
“阿德勒先生,你不会是不行吧。”知道阿德勒顾忌着什么,可可也没有强行打破别人底线的爱好,欲望怎么都能解决,她没必要立刻扭下日耳曼小甜瓜,但逗一逗药厂厂花,倒是挺爽的。
“别下来。”阿德勒没搭理她的口嗨,而是拿了扫帚和海绵,清理起了玻璃碎片和牛奶。
“也就是说,我十六岁生日之前,就算每天和你睡在一起,你也不会和我上床?”可可把头凑到了他的脸颊旁,他的金色头发属实德国,面孔初看精致,细看不缺男人味,看来能入选德国战车的男人,身上必然有些战士的气质。
“是的。”阿德勒回应了,手却诡异地顿住了…等等,他是不是还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每天睡在一起?
谁要和她每天睡在一起?
“雷米太可爱了。”可可在阿德勒的脸颊上飞快地啾了一下,又把头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抱着腿坐在桌子上吃凉透的叁明治。
撩完就跑真刺激。
可爱的时候是雷米,不可爱的时候是阿德勒先生,呵,女人。莫名把自己卖了的阿德勒先生腹诽道。
可可的行程还没有结束,她还有科隆大教堂没去打卡,口嫌体直的阿德勒还是开车带可可回了科隆。
“你是天主教徒?”阿德勒问,他不仅带她来了,还陪她走进来了。
“我的信仰不在于宗教。”科隆大教堂外型除两座高塔外,还有1.1万座小尖塔烘托。双尖塔像两把锋利的宝剑,直插云霄,比之她参观过的其他教堂,更为壮丽,内部也更为精致。
“看来你的信仰很特别。”年纪轻轻的非教徒女孩,居然喜欢往教堂里钻,难道不特别吗。
“是的,很特别。”可可拍了几张照片,她喜欢这里的光线,一种恰到好处的精美,一想起这种精美完全来自工匠的智慧,敬佩与倾慕之情便油然而生,上帝不会给予人奇迹的,奇迹往往来源于人本身。
我即奇迹。
“你是阿德勒先生吗?”
“阿德勒在这儿!”
“请给我签名吧。”
“上午好,阿德勒先生…”
看吧,麻烦来了。应付了热情的球迷们,趁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阿德勒拉着可可逃离了现场。
可可:(°ー°〃)你为什么要拉我,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现在他们都该好奇我是谁了。
勒沃库森王牌门将携神秘女友科隆大教堂现身,好事将近?
震惊!药厂厂花与小娇妻携手空降科隆!
诺伊尔听后沉默,说好了只做我的对手,你却牵了别人的手!
阿德勒女友身份大揭秘,原来竟是某夜店高管!
…
“我头一回知道,原来不是只有英国的小报才这么…能编。”可可已经刷到了无数消息,她的身份从夜店高管到十八线野模再到某小国公主,没有一个靠谱的。
还有,夜店高管是什么鬼?
“所以你是太平洋某岛的公主?”阿德勒明显也从网站上看到了某些不实消息。
“我倒希望我是位公主,这样我们就会变成《科隆假日》的男女主角。”可可不介意和阿德勒腻在公寓里,毕竟各路德国娱乐报纸的记者正涌向勒沃库森,说不定楼下就有蹲点的。
“你会留在德国多久?”阿德勒问了一个现实问题。
“叁个星期,等快进入冬歇期了,我就回英国过圣诞节,德国太冷了。”可可说的是实话,英格兰虽然湿冷,好在温带海洋气候的温度在那摆着,低也低不到哪去,没看英国连冬歇期都没有么,穿多一些,点上壁炉照样舒服,但德国就是北国风光狂风怒啸大雪茫茫了,除非她足不出户,不然被冻成根冰棍的几率很大。
德棍?
噫。
收起了危险的想法,可可蜷在了阿德勒怀里,她现在就有点冷了。“德国的冬天过去我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就长大了。”
“候鸟小姐。”阿德勒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等你回来。”
之后的叁个星期,他恢复了训练,当他比赛的时候,她就坐在前排的观众席上,喊他的名字喊到嗓子沙哑。
球迷们一般喊前锋的喊前锋,喊中场的喊中场,喊门将的可可倒成了一股清流,中场休息时阿德勒让她不许再喊了,她在下半场就管老球迷借了个扩音器,一口夹逼音疯狂输出。
笑话,本可可是经历过网红大战的人,怎么可能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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