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天的五指如同钢勾一般,牢牢的抓着她,凉夏听着豆豆的求救声渐渐微弱,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在慕少天的手腕上。
你!quot;慕少天猛的推开凉夏,单手扬起,几乎就忍不住一掌打下去,只是眼看着她踉跄两步才站稳,却马上倔qiáng的仰头看着他,眼里泪光闪动,这一掌,终究没有挥出。不过转念间,凉夏已经冲过去,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果盘,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终于推开了所有的人。
慕少,你怎么说?风某人脸色变了又变,腾的站起身。 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兄弟就是打我,她是你的女人,你给我句话吧。
算了算了,大家是好朋友,别为这点事闹得不愉快;一旁一直坐在原地看热闹的两个人这时都站起来,一个拉住风某人,一个到了慕少天身边, 这都是误会,误会,大家好好说开了就没事了。
我看不是误会。是慕少眼中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风某人哼了一声,我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可不是谁想打就打的。
打也打了,她是不懂事的女人,风兄想怎么样呢?慕少天微微一握拳,随即又松开手。
慕少是怜香惜玉的人,-舍不得管教自己的女人,不如,让兄弟代你管教管教如何,风某人说。
我的女人,还没听说谁敢管教。慕少天冷笑,你可以叫你的兄弟看病,有什么损伤我给医费,今天这三个人,我现在要带走。
你的女人我不动,我的女人你也别想带走。风某人见慕少天冷笑,眼神锋锐,气势不免稍弱。
你的女人,不是那个小白脸的未婚妻吗?慕少天反诘了一句,也不理会风某人,径直过去抓起凉夏,往门口的方向一推,随手一边一个抓起已经昏迷的豆豆和欧阳逸,大步出了门,留下后面咬牙切齿的风某人。
要等到坐上慕少天的车,凉夏才觉得有些后怕,那姓风的人发起横来一身凶很的戾气,方才她一直想不明白豆豆为什么会惹上他,也直到此时,她才记起那个晚上,在刘恩恩的住处,那番让她极其不舒服的对话。
她没有想过,豆豆为了欧阳逸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
这样想着,凉夏就忍不住转头去看躺在车后座上的两个人,豆豆和欧阳逸都昏过去了,车里能闻到一股子腥甜的血的味道,她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他们伤得有多重,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到医院。
风忽然从四面八方灌进车里,凉夏错愕的看着慕少天将车窗全部摇下,车速是这样快,呼呼的风猛烈的灌入她的口鼻之中,头发也被瞬间chuī得全飞了起来。
十月的夜早巳凉如水,凉夏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冰水里,抖个不停。
从上车开始。慕少天就始终一言不发,他的嘴抿得那样紧,脸色那样yīn沉,眼神透着凌厉,凉夏发现,。只要看着这样的侧脸,她根本无法开口。
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进到城内。慕少天开了一会,忽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过,不等凉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开门下车,先是一把解开安全带,毫不留qíng的把发呆的凉夏推下车,然后又下车把后座上的欧阳逸、豆豆拎下来,往地上一丢。
整个过程快得好像只有几秒钟。慕少天的车已往呼啸着开走了。
那是一条不甚繁华,但是车流还可以的路,欧阳逸和豆豆躺在地上仅余并不粗壮的呼吸,凉夏接连拦了几台出租车,车往跟前一靠,照到路面上躺着的毫无生机的人,就飞也似的开走了。
最后凉夏也顾不得了,打了120,叫来急救车。
这群明显的外伤,自然惊动了派出所,凉夏被叫去做笔录,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甚至隐隐的知道,说出来事qíng的真相,只会更麻烦,所以她只能含混的说他们被人打劫。
被人打劫,为什么唯独你设有受伤,
被人打劫,为什么你们没有财物损失?
小姐,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凉夏无所适从,因为欧阳逸和豆豆昏迷不醒,最后,作为嫌疑人,她被带去派出所,关进了一间只有一盏的小灯的黑屋子里。
屋子里很黑,小灯的光线很刺眼,凉夏觉得这一幕特别熟悉,刑侦大片里常常看到的一幕,想不到有一天会给自己上演真实版本。
问题还是被翻来覆去的问,问话的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凉夏只觉得头痛yù裂,甚至语无伦次。但是没有人肯让她有半刻的安宁,他们一直在不停的问,不停的问。
最后进来的一个女民警多少有些心软,她对凉夏说。可以联络家人或是单位,来取保候审。
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到底要说多少次你们才信?凉夏激动的大喊,牵扯着gān裂的嘴唇,直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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