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用力裹在被中,凉夏满头冷汗,很想呻吟两声,叫声妈妈,只是,暗室寂静,即便叫破喉咙,又有谁会理会她呢?她不知道,这几年胃痛的时候多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这样的黑夜中默默忍受,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痛过,痛到她神志开始恍恍惚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夏的被子被人粗bào的一把扯落,她早没了力气去拦阻,只能听凭一个满身酒气和烟味的壮硕身子压了过来,勉qiáng睁眼看时,慕少天眼睛泛着浓浓的红血丝,大手急切的撕扯她的衣衫,他的手在少年时和枪械、刀把打惯了jiāo到,这些年虽然不大碰这些了,但是指掌间陈年磨起的薄茧却还在,触到皮肤上,有些沙沙的痛。只是这些,凉夏已经渐渐感觉不到,因为慕少天的唇,有些发泄意味的袭来,一下一下,不是qíng人间的亲吻,却仿佛是野shòu在撕扯猎物,每一下,都痛,然而,那痛,也不能抵消胃的抗议。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许久,没有熟悉的撕扯般的疼痛,反而是慕少天忽然嘀咕了一句,随即,壁灯应声而亮。
第04章 最美丽的时候
凉夏已经睁不开眼睛,她只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黏腻的缠住了她的五脏六腑,把她用力的往下拖着、拖着,胃痛到极点,耳朵仿佛都受到了影响,再也接收不到任何的声音。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她仅存的意识在想着,慕少天是不是很生气,因为自己原本对他仅有的这么一点降火的功能,如今,这个功能,也坏掉了。
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可以不再醒来。终于,凉夏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样的一个微弱的念头。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qíng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十八岁那年的七月,凉夏一直记得很清晰,那一年,她收到了寒窗苦读十二年后最好的回报,匆匆打包行李,在父母的陪伴下来到了S大,这所自己梦寐以求的国内一流学府。
这是凉夏第一次离开自己居住的小城,来到如斯繁华的大都市,和所有的同龄孩子一样,大都市里高耸的摩天大厦、摩肩擦踵往来的忙碌人群,都极大的震撼了她。
事实上,送女儿来这么远又如斯繁华的大都市上大学,柳爸爸和柳妈妈原本是极为不放心的,担心孩子受不住诱惑,更担心孩子不小心走错一步路。所幸凉夏从小就是个极为沉静的孩子,很少说话,总是淡然的看待周遭,大都市的繁华也不过让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从此,再无波澜,这样一想,他们才渐渐放下心来。
在宿舍里帮着凉夏安顿好行李,又陪着她熟悉了大学以及周遭的几条街路,找到了超市和商场、银行、邮局的位置,柳爸爸和柳妈妈才千叮万嘱后,依依不舍的踏上回乡的火车。
距离报到的最后截止日期还有三天,按照惯例,距离越远的学生往往来得越早,而本省本市的,往往要靠到最后才姗姗而来,所以凉夏的宿舍里除了她之外,也只来了一个家在大西南的女孩,窦菁华。
窦菁华同凉夏一样沉静,还是柳爸爸柳妈妈先和窦爸爸窦妈妈熟识的,两个女孩单独相处了几天,慢慢的开始闲聊,窦菁华的名字拗口,于是凉夏开始叫她的小名豆豆。
报到的最后一天,凉夏和豆豆的宿舍才真正热闹起来,三个省内的学生早一天就到了,宿舍里只余一张空chuáng。屋里的人多,话就自然多了,大家都在猜测,这姗姗来迟的室友,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漂亮吗?可爱吗?爱说话吗?会不会很娇气?五个女孩,心里就勾勒出了五种不同的身影,然而,当刘恩恩真正出现时,她们都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凉夏无法形容初见刘恩恩时,自己心里的震撼,那是一个真正出尘的女子,肌肤莹白如玉,眼神清凉如水,一笑起来,唇畔梨涡隐显。
我算知道,什么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早一天来的孙伊美趴在上铺宋晓雨的耳边如是说,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站在她们身边的凉夏却也听得真切,当时只觉得,孙伊美说得实在是太对了,想不到,世上竟真有如斯女子,美得完全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出尘。
刘恩恩的美是毋庸置疑的,而更加震慑同屋女孩的事qíng,还发生在后面,刘恩恩是空着手进的寝室,她站定之后,很快的,几个全身上下穿着整齐的藏青色西装,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长得jīng神齐整的年轻男子就陆续进了寝室。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