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几句后,宋辰安便过去陪小表弟玩了,大人们继续坐着说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姐姐宋辰雅,又看像像只小松鼠一样坐着啃糕点的小表弟,见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吃东西鼓鼓的,别有一种可爱,不禁抿嘴一笑,觉得这个小表弟的xing格一点也不像瑞王世子,可爱很多。
希望小表弟一直这般软萌可爱才好。
到底男女有别,宋砚坐了会儿,和阿菀寒暄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阿菀望了眼他的背影,又看向神色温柔似水的大表姐,在心里感慨。
有些事qíng,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阿菀今日过来,只是和亲戚走动说说话的,坐了半天,又见了孟婼刚睡醒的小儿子后,拒绝了孟婼的留膳后,便携着她家长极回府了。
正在书房里练字的宋砚很快便接到了瑞王世子妃离开的消息,顿时执笔的手一顿,一大滴墨滴在了宣纸上。
宋砚看着宣纸上的那副坏了的字,半晌放下笔。
一旁伺候的小厮机灵地端了清水过来给他净手,然后又去茶房沏了茶过来。
宋砚便坐在临窗的罗汉chuáng上喝茶,神色清淡,阳光安静地从窗边的夹竹桃走过,枝叶间漏下的阳光,让一室静谧。
直到门口响起了轻悄的脚步声,朱红色绣联珠纹襕边的裙裾滑过门槛,视线抬起,是一张清丽的容颜,柔静似水。
阿砚。她微微笑着,笑容是平稳的生活赋予她的安宁婉然,快午时了,听说你还未用膳,可要让人传膳?
宋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寿安表妹回去了?
是呢,我原想留她一顿午宴,偏偏她却和我客气,说长极要午休,认chuáng,届时会被他闹得没法子,只好先回去了。她说着,温柔得只有包容,并无嗔怪。
宋砚凝视她清丽白晳的容颜,伸手握住她轻轻地搭在自己肩头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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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刚回府,便听说荣王过来了。
新帝登基后,荣王因当初的行为,庆丰帝对他颇为信任,让他继续管着内务府,如今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个圣眷不断。他和瑞王作为庆丰帝如今尚在京城的两位长辈叔叔,只要他们安安份份地做好自己的事qíng,比其他的那些皇子下场好多了。
听说荣王过来了,在瑞王妃那儿,阿菀便带着儿子过去。
问了管家,才知道瑞王现在还在西郊营未回来,卫烜也出门了,不知去了何处,并未和外院管事说明。荣王原本是来找卫烜的,谁知卫烜不在家,瑞王也不在家,便过去拜见瑞王妃这位皇婶,打算在这里等卫烜回来。
瑞王妃在花厅招待他。
阿菀进去的时候,便见到坐在瑞王妃下首位置的一张黑漆太师椅上的年轻男子,浓密柔顺的头发用一个镶南珠的金冠整整齐齐地束着,身上穿着一件紫红色织金字纹的袍子,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石的腰带,左右两边各坠着通体洁白的羊脂玉佩,更衬得那人玉树临风,英俊不凡。
两人正在花厅里说话,不过都是那年轻男子在说,瑞王妃笑着倾听,神色安稳从容,岁月沉淀在她身上的气华说不出的宁谧大方,很是舒服。
荣叔祖~长极对着那年轻男子脆脆地叫起来。
哎呀,这不是我们家小长极吗?去哪里玩回来了?快过来给叔祖抱一下。年轻男子说着,一把抄起了小家伙玩起了抛高高的游戏。
比起几年前的胖子,现在的荣王是个身段修长匀称的轻年男子,已然不见曾经的胖子风彩,面容英俊,气质矜贵,微微一笑,端的风彩盎然。可惜这xing子一疯起来,看起来又有些不太着调。
长极被荣王抛高高,在半空中咯咯地笑起来,十分喜欢这个危险的游戏,阿菀和瑞王妃却看得胆颤心惊,生怕荣王没接住将孩子摔了。
快放下来,快放下来!瑞王妃迭声叫道:别惊了孩子。
听到瑞王妃的声音,荣王方一把接住落下来的孩子,抱着他,无辜地看着瑞王妃,又朝阿菀笑道:寿安回来啦,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气色好一些了。
阿菀见儿子没事,方松了口气,这才有空闲去给荣王见礼,然后有些调侃地笑道:小舅舅每次见面都要说同一句话,就不能说点别的?
荣王听得赧然,摸摸鼻子,好像自己每次见到这外甥女都会说这样的话吧?不过也没办法,卫烜就喜欢这套,他若说寿安如何好,卫烜便会开心,然后会帮自己出主意。所以习惯使然,每回见面,他便将话带出来了。
见他这副憨然窘迫的样子,阿菀和瑞王妃都有些忍俊不禁,只觉得这人无论是胖瘦,似乎xing子都没有如何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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