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紧紧抱着的小长极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哇的一声叫了起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特别是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马上,更是兴奋得直接扭身搂住了那男人的脖子,叫道:长极骑马马,棒棒哒~~
卫烜将他拎起来,父子俩面对面,冷着脸道:叫爹!
长极眨巴着眼睛,然后萌萌地喊了一声爹,继续伸爪子搂着他不放,叫道:爹爹,骑马马,快快的~~
卫烜不耐烦应付这讨债的儿子,将他扔给了旁边旁边骑坐在马上的路平,然后一扯缰绳,搂着怀里的人就这么走了。
风在耳边呼呼地chuī着,阿菀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忍不住捶了他一记,你gān什么啊?
她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搂着她的男人只是收紧了臂力,用他身上的披风裹紧了她,让她安安稳稳地待在他怀里。
马上的风很大,刮得她脸颊有些生疼,只好将脸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纵使在颠簸的马背上,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依然让她感觉到一阵安稳,缘于一种心灵的稳定。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能变得从容而安定。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终于停下来了,她从他怀里探头,便见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广阔的平原处,从远处可以看到那延绵不断的青山、还有山下流过的河流,远山如黛,河流如匹练,和风chuī过,脚下的芦苇一层层dàng开,有一种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之感。
她只看了一眼,便被人捧起脸,然后是那人熟悉的气息攫取了她的呼吸。
直到他恋恋不舍地将快要窒息的她放开,依然一遍又一遍地舔吻着她的唇瓣,低首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疯狂,带着深沉的悸动,再一次将她紧紧地纳入怀里。
阿菀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事qíng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他他死了,是我推动的
他的语气初时有些不稳,但到最后时已经恢复了坚定。
纵使为了她,他也要让自己好好活着。上辈子他们有缘无份,这辈子他定要他们缘定终身。
阿菀听得心惊,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仍是可以想象当初他被困在皇宫的那一个月,是如何的艰险。
她心里有些难过,忍不住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怀里,给他无言的安慰。
卫烜沉默了会儿,终于抱着她翻身下马,然后将马丢到一旁,牵着她的手,神色柔和地望着她,问道:阿菀,你要不要去走走。
阿菀看他,发现以往总是不经意间浮上他眉稍的yīn翳郁气不知不觉消失了,整个人变得明朗而柔和,虽然看着她的眼神偶尔还是有些异样的疯狂感觉,到底比以往好多了,显而易见,新帝登基后,让他如同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悬在脑袋上的刀被放下一般。
阿菀看着也很高兴,喜欢他如此明朗轻快的模样。
她笑盈盈地道:我不想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然后不免埋怨他一句,爹娘和长极都在车里呢,你就这么将我带走了,连岳父岳母都不见一面,若是传出去,未免让人觉得你行事轻狂。
卫烜哑然,他先前见到她时太激动了,以致于脑袋发热,直接扛了她就走,还真是将康仪长公主夫妻给忘记了。不过这种话不能说,便一副自信的模样道:你放心,周围没有其他人,那些护卫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阿菀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男人总是这样,不过还是回去吧,指不定京里的父王也等着呢。
他才不会管我们,只是等那讨债的罢了。
喂!阿菀瞪他。
好好好,是长极。他又嘀咕了一句,那个没眼色的小鬼,看着依然讨厌!
阿菀先是瞪他,瞪得他再次改口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烜是什么xing子的,她自小便知道了,既然答应了她,便会做好。不是她自夸,长极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很容易招人喜欢,加上他那股黏人劲儿,怕没有人能拒绝。所以这次回来,她并不担心长极会如何,只担心他这当爹的因为那些心结做得太过份,伤了长极的心。
不过现在见他因为自己生气而忍气吞声,心里变得软软的。
阿烜,风太大了,我有点冷,回去吧。阿菀换了个借口。
果然,这次卫烜没有再逗留,将她抱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将她拥入怀里用披风密密地裹紧后,一拉缰绳,朝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京城的天空清澈而明亮,而远处的远心亭旁的车队依然等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某人的亲自到来启程,原因便是小家伙不答应,要在这里等他娘亲。
长极,你爹自己跑去玩了,不听话,长极可不要学你爹!不如长极先和祖父回去吧,祖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好玩的!
不,等娘亲!小家伙坚定地握着拳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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