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龙,你做什么!
只是,总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端润的尖嚷声引来不少侧目,她也没料到云龙会选择直冲念修,无奈下只好策马追上前。那丫头一定是疯了,她能理解她的qíng绪,却丝毫苟同不了她的做法,那是在送死。
听到叫声,念修猛地怔了下,紧握长缨的手松了松,往前望去。瞧见ròuròu不理会任何的人往自己冲来,面色冷峻,连眼神都是冷的。这不是他熟悉的ròu团子,他认得的ròu团子笑得很没心没肺,不会骑马,危难时会大声叫念修,救命
可是此刻,她奋力的夹紧马腹,卯足了劲的从凌申军两翼fèng隙间冲出。双手仍旧紧抱着马脖子,隐约间,念修像是看见她风风火火的跑来,带着几分腼腆的问,余念修,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有些出神了,画面像是回到了从前,耳边的叫喊声不见了。怔怔的,念修轻语出声:为什么不愿给我时间,让我去认清自己的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淹没在了满满的嘈杂声中。近身的士兵惊恐的瞪大眼,大喊出声:余将军!
随着那一声震天的喊叫,众人的视线才都望了过去。马像是受了惊,开始疯狂的嘶叫,随着它的扭动,念修的身子重重的摔下,倒地的瞬间,似乎还能见到他的脸上是带着笑的。
谁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瞧见,时云龙若无其事的与念修擦身而过,途径念修身边时,像是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丝毫都没有去看念修一眼。
挣扎了许久的马,终于不支倒地,蜷缩在了一旁,渐渐沉寂了,半截银亮的匕首在它的脖子间显露了出来。念修并没急着起身,而是颤抖的伸出手,用力拔出那柄匕首。他认得,曾经在瓮城里珏尘给过ròuròu同样的匕首,那是珏尘惯用的防身之物,上面有前申的图腾,他总喜欢用这东西悄无声息的取人xing命。
念修的跌落,让原本就有些松散的昶军,更乱了。军队抵御不住的频频后退,他起身后,却跌破众人眼睛,忽然推下一旁马上的士兵,自己跨上了马,朝着ròuròu离开的方向追去。
余将军
身后传来阵阵纷乱的叫唤声,他不想去搭理。就算是任xing吧,他觉得自己有些乏了,敌兵温润的血还残留在脸上、手上,余温未散,骑在马上,听着呼啸的风,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胡乱擦去脸上的血,却惹来更多的腥味。
念修觉得自己是颠了,他咧开嘴,尝试着想笑,想找回最初的笑容去面对ròuròu。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那笑容是冷的,冷到了心扉。
笨蛋,他追来了。对于云龙的行为,端润想赞她勇敢,却更想骂她冲动。回头瞥见身后的余念修,还有零星追随他而出的士兵,她冲着云龙怒吼。
呵,挺好,以前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来追我。ròuròu没有回头,她不想去看。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端润被气到,狠狠的横了她一眼: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余念修说了什么?
马背上的ròuròu明显的一愣,跟着应了声。尽管很轻,可她听见了。
真佩服你,那你怎么还下得去手。即使旁人没能看见,可是仅在咫尺的端润可是瞧得很清楚的,云龙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匕首刺向念修的马。她压根就是冲着那目的去的。让端润心惊的是,那是云龙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明知会伤了他,可她连眉都不曾皱一下。明明是听见了身后那些昶军惊慌的喊声,她去连头都懒得回。
仿佛念修伤得重不重根本与她无关,她只是伤了一个陌生人。
不知道,闭上眼睛就下手了。我其实还是害怕的,怕我没找准方位,扎了自己的马。她其实真的是怕的,所以终究没能把匕首对准念修,她只是伤了他的马,不舍伤了他的心。
喂,你认得路吗?突然的,端润的速度慢了下来,有点尴尬的看向云龙。
认得!看着端润心虚的表qíng,ròuròu意识到了qíng况不妙,瞪视了她一眼后,抑制不住的嗔怒:我认得怎么去死路,这就带你去。
怎么办?端润慌了,这不能怪她,她压根没研究过珏尘的那张地域图。泥亘山更是撒昂人的禁区,她根本就不熟悉,这里通向哪、该怎么走她当然不知道。
想到刚才ròuròu的心狠手辣,她更觉得后怕了,万一把余念修惹怒了。一会他追上来,把她们全杀了怎么办?
该死的,前面没路了!眼见跟前横亘着偌大的石头,被厚实的积雪覆盖着,ròuròu猛地勒停马,怪叫出声。
你刚发现呀,真笨。端润轻哼出声,要不是早察觉到前面没路了,她怎么可能低声下气。
哎哟
ròuròu还没来得及动气骂她,马停的太急,忽地将她甩到了地上。这一下跌得猛了些,让她失声哼了句,疼得闷了。刚才一阵急奔,加上这会儿的这一摔,更觉得五脏六腑都皱一块了,颇难受。
快起来,继续逃啊。见云龙以极难看的姿势俯趴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打算,端润大喊着,恨不得下马狠狠踹她一脚。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