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去吧,什么狗屁县令老爷,简直就是个衣冠禽shòu!哪天我要是飞huáng腾达了,非得把他剁成泥,还不够,我要把他全家都抓来坐酱坛子。还坐什么酱坛子,直接扔粪坑里去得了
喂,你是不是该先去洗个澡。马盅盘错着双手,正靠在树gān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ròuròu。以往只是见过几回面,并没有深jiāo过,这会他才发现,这老铁的儿子还真是逗。
我也知道啊!ròuròu仰起头,很快脸上的傲气就冲淡了,她扁了扁嘴,模样很是可爱:可我没衣裳换,大哥你能不能替我去搞套合身的衣裳,千万别去通知我老爹,他要是急坏了身子,我跟你急。
嗯,我知道。你先洗吧,洗gān净些,别留了味让你老爹多心了。我去给你弄衣裳,一会就放那堆芦苇里,你自己换上就是了。
喂。眼看马盅就要离开了,ròuròu匆忙的唤住了他,难得做作了起来:你你一会不准偷看,我有怪僻,不喜欢别人看我洗澡。
马盅觉得好笑,眼神从上到下将她审视了遍,嘟囔了句:你有的我全有,有什么好看的。
一直到马盅的身影消失在了ròuròu的视线里,她才放松了几分,站起了身子,随意搭了句话,是呀,可是你有的我没有话还没抱怨完,她就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恶臭,下意识的皱起鼻子,赶紧躲去芦苇堆里,脱了衣裳,喜滋滋的跳进了蝶泉里。
以往ròuròu洗澡,都是趁夜一个人溜来蝶泉的。她将自己这女儿身瞒得很辛苦,好几回,看见隔壁的姑娘们总是白白净净的,再瞧瞧自己这满身伤痕的身体,她就会觉得心酸。却也从不敢把这qíng绪表现出来,生怕老爹多心了。
冰凉的泉水顺流而下,自然的冲刷着她的身体,这种沁凉感让ròuròu舒服的闭上了眼。最后她索xing把头也钻进了泉水里,用力洗着自己的头发,一想起那味道,她就觉得反胃。
喂,小铁,阿盅让我帮你把衣裳放在这,你要不要我帮忙?远远的,念修转着手中刚借来的衣裳,瞧见了蝶泉里那道身影,好心的询问了句。
却没料,惹来了一声刺耳拔尖的叫声,这叫声好像屠宰场里濒死的猪,让念修很不适的皱起了眉头。跟着,他扬起了眸,正想埋怨这小鬼几句,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反倒僵硬在了原地,没了反映。
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扔下衣裳,滚一边去!ròuròu镇定的很快,也不遮掩什么了。反正该看被看了,不该看的也被看了去,她只是转过身,怒气十足的咒了句。
心想自己现在这模样,怎么着都吃亏,等穿好了衣裳再跟他好好计较。
哦哦念修还没回神,傻傻的扔下衣服,他倒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往旁边走去,虽想着不看,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又回了下头,依旧觉得不敢置信。那个总是脏兮兮的小鬼,竟然是个姑娘!
只有十四岁的ròuròu,尚还没有姑娘家该有的亭亭玉立,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偏偏念修仔细看了,近在咫尺,瞪大了眼看,ròuròu确实还没有姑娘该有的东西,可也没有男人该有的。
念修只是见到了个稚嫩的女孩,披散着发,回眸微嗔的瞪视着他。双颊有些嫣红,发尾正滴着水,有几分那年纪不该有的妩媚。他不敢再多想了,怕自己的心智会跟那个变态马盅差不多了,只好匆忙的窝去一旁,静静的等着她。
喂,你叫什么?没多久,ròuròu就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念修面前。身上那条灰漆漆的长褂,掩去了她先前的风qíng,眼下,活脱脱个俊俏男孩。她正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念修,语气里是与生俱来的傲气。
余念修。念修觉得自己像被蛊惑了般,竟傻愣愣的一五一十回答着。很快,他就打了个激灵,不就是看了她身子嘛,gān吗像做贼似的。于是,他也站起了身,凭着身高的优势,俯瞰着ròuròu:你呢?
时ròuròu。ròuròu觉得自己有求于他,也不跋扈了,软下了几分。可转念想起了儿时,蝶泉边那个肆无忌惮笑话她名字的混蛋,她又赶紧改口:时云龙!
云龙?很不错的名字,不过我更喜欢ròuròu,呵呵,我请你去吃饭吧,想吃什么?说不上为什么,念修觉得眼前这女孩让他觉得亲切。
可以给我老爹带吗?我爱吃ròu团子,老爹也爱吃ròu团子。ròuròu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尴尬,只是眨了眨眼,一脸央求:还有,能不能不告诉别人我是女孩,老爹知道了,会生气的。
ròu团子!哈哈,真是个活宝。念修忍不住笑了起来,熟络的抚着她依旧湿漉漉的发,动作自然的像和她认识了好久般:好,我不说。云龙这名字是用来给外人叫的,往后我叫你ròu团子吧。走,我们一起买ròu团子,看老爹去。
念修开始庆幸,幸好没让董家兄弟和阿盅跟来,不然ròu团子的身子得被多少人看了去。想到这,他扬起了一丝笑意,很淡,却很慑人。ròuròu仰头,静静的看着他,她喜欢这个哥哥,因为他喜欢她的名字,没有笑话她,不想以前那个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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