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的段府从一早起,上上下下就忙得焦头烂额了。
现在眼看吉时越来越近了,却迟迟等不到新郎出现,段子七的房门始终紧闭着,里头偶尔会传出些许的声音,但始终没有人出来。
段夫人终于急了,拉着段老爷,直接冲进了子七的屋内。
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句让他们震惊震撼震动的话
我不能娶何静,我要解除婚约。
因为段子七这一句话,段老爷被气得不断颤抖,胡闹!简直太胡闹了!喜堂、新房全都布置好了,喜宴也都准备好了,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要我们怎么收场?
随便怎么收场都好,要我去何府门口跪三天三夜负荆请罪也行,总之我就是不可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子七很坚定,他想了一夜,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穿上那件喜袍。
子七,你不要一时冲动,爹娘颜面不重要,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小静吗?你要她往后怎么做人?比起段老爷,段夫人要显得平和很多,边安慰着自家夫君,她还边语重心长地劝着儿子。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就算我今天娶了她,一样给不了她幸福,反而还会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九金。他不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这场没有爱的婚姻是个错误了,为什么还非要把这个错误延续一辈子呢?
你想娶九金?尽管有点意料之中,段老爷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消息。
子七沉默了些会,也认真地思忖了些会,才终于开口:不是想娶,是已经娶了,我跟九金有过夫妻之实了。
轰的一声,子七这句话宛如鞭pào般,在屋内炸开了。
然而这似乎只是混乱的开端,这边段老爷和段夫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落凤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内,喳喳呼呼地叫开了: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出事啦出事啦,小姐把喜堂给砸了
这绝对算不上好事,但是落凤的口吻却分明透着兴奋。
砸、砸喜堂?!段夫人原本还能维持住一些理智的,但是所有礼教涵养全都被她抛开了。她不能怪何静,更不舍得怪九金那丫头,所以只好把怒气全都撒在了自家儿子身上,化作了一声哀嚎:苍天哟,我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个赔钱货、败家子、二世祖啊!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你爹这种什么都不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的下三滥手段啊啊啊
子七!爹理解你!这种事向来都是郎有qíng妹有意才能铸就的!段老爷话中有话地嗤哼着。
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说当年是我主动爬上你chuáng的么?
本来就是!
段老爷和段夫人开始吵架了,关于当年究竟是夫人爬上老爷的chuáng,还是老爷揪着夫人上chuáng这件悬案,已经不止一次被他们拉到群众面前来争论过来。至今都没有定论,双方永远都各执一词。
要换作往常,子七会率领家丁丫鬟一起观战,然后试图从他们的话语里寻找出蛛丝马迹以便查证当年的真相。但是今天他完全没这个心qíng,扫了眼爹娘后,他转眸看向落凤,率先往前走去,丢了句命令,陪我去找小姐。
哦。落凤点头,亦步亦趋地追上,又回头飘了眼依旧在争吵的老爷夫人,怯怯地问了句:少爷,你要毁婚么?
嗯,那件喜袍太难看了,我不能穿着它成亲。子七边走边解释着。
啊?落凤愣了下,自言自语着:原来你不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把小姐吃掉的事哦
这话让子七顿了顿脚步,回眸瞥了她一眼,小姐跟你说过那件事?
是啊,形容的好详细哦,少爷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滋味如何?呃我是说,她是怎么形容那晚感觉的?是不是很销魂?子七一直很懊恼,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一夜chūn宵,他竟然就这么模模糊糊地消耗了。
痛!小姐说好痛!少爷,小姐愿意把第一次都给你了,还是在没名没份的qíng况下,她一定是很喜欢你的,你要是娶了何姑娘,小姐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即使砸喜堂,也不能怪她,我觉得很正常喏。
我知道她很痛那个,除了痛她就没有其他感觉了么?这些他记得,只是他始终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的。他甚至曾以为九金跟他师公已经
其他感觉?落凤揪着眉心,想了会,才激动地叫了起来,哦,小姐还很纠结。因为没有落红,她怀疑自己有病。我让她去找个大夫问问,她又说她只认得你和师公可以充当大夫的,我就说让她付点诊费找个不认识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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