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坐在人家围墙上做什么呀?这样的出场方式,九金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个贼。
难道你要我钻狗dòng?他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讽笑,语气凉凉的。
钻狗dòng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九金抬起头,仰望,讲话不免有些吃力。
对你来说有大不了的事吗?项郝轻笑,薄唇微抿,眼神飘向了茅厕的方向,实在惨不忍睹,真是个破坏力惊人的丫头,你在做什么?激起民粪?
没有,我在练习丢砖头。
是么?看起来很忙啊,那有没有空让我帮你庆生呢?
我以为以为都没人记得了。
以为没人记得吗?我的记xing你知道,我只是忘了忘记。
九金顿时觉得说不出话,喉间哽咽着,鼻子也酸酸的。
等到她再次回神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师公带到了围墙上。围墙很高,她半眯着眸子不敢往下看,惨叫着摇了几下手,跟着腰间有股力量一紧,转眼她就安稳着地了。靠在一个有些温热的怀里,绣着那股道观特有的清香,九金掀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公,总觉得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唯一让她觉得比较现实的,是师公又一次在她刚小解完后,将她掳走了。好在她进步了,够端庄了,这次没有再流鼻血,仅仅有点晕眩而已,那也是因为她畏高。
什么声音?子七敏感地转过头,往饭厅外瞧了一眼,分明有听见九金的惨叫声。
哪有声音啊,现在是在谈你的婚事,你能不能投入点。段夫人很不满地说道。
可是九金去了茅厕很久,我去看看。
站住!你怎么又用那么烂的借口,让落凤去。真是个很没责任感的儿子,段夫人不耐地低喊。
可惜这次她家儿子很不给她面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饭厅,丢下一屋子的老老少少面面相觑。
然而当子七赶到茅厕边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到处都没有九金的身影,只是一栋岌岌可危的茅厕。他呆滞了很久,直到一阵凉风chuī来,才颤了下醒悟过来:地震?
第三十一章
九金又一次回到道观,心境又一次的不同了,她怎么也没想过今年的生辰竟然还会在这里度过。
可当她跟着师公来到咸宜观之后,才知道,生辰日的感动只是刚刚开始。
整个道观的人全都聚在了一块为她庆生,尽管大家的表qíng看起来都有点不qíng不愿,可九金还是知足了,至少这些人都没有再打她。红扁还为她煮了一桌子的菜,全是她最喜欢的。从前的生活让九金压根就没有机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喜好,即便是红扁也一样,唯一最清楚她爱吃什么的人只有师公。
已经子时了吧,生辰都过了,九金还觉得嘴里还残留着那些饭菜的味道,虽然不比何府的那桌饭菜华丽,可是这种一直可以暖到人心坎里的味道,却是无价的。
哎想着,九金溢出一声长叹,无力地把头搁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夜色。
道观的夜很静谧,弥漫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味道,九金忽然觉得,如果大伙都不再打她了,就此留在这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就算什么都好,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涩涩的,为什么每次想留在一个地方,都是因为想逃离另一个地方呢?
你今晚在何府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项郝端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籍。却被九金那声叹打乱了心思,忍不住问道。
不算是委屈吧。确切的说,还应该算是喜事呢。以她的身份而言,哥哥要成亲了,难道不是一件喜庆的事吗?
是么?那就说说你今天何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没有放过她,只是换了种方式问。打从坐在围墙上看她拿茅坑和糙儿撒气的模样时,项郝便觉得这丫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之所以一直憋到现在才问,就是想等她生辰过了,不想破坏气氛。
唔九金想了会,事儿倒是发生了不少,可她记得的只有一件,七哥哥和何姑娘要成亲了。
闻言,项郝顿了顿,放下书,低语:哦?你因为这事闷闷不乐?
好像是的
过来。他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冲着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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