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恒国公比汝南侯更低调,但他手上的这支军队,是一把利剑,却同样也是毒药。
他身为父皇的嫡长子,本就已是万众瞩目的位置。若是再去求娶这样的妻子,那便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所以父皇给的,他才能要。而父皇没有给的,他就不能提。
你方皇后一瞬竟是想要哭。
她太清楚殷柏然待殷廷谨是何等感qíng了,自己的父亲,自幼便对他悉心教导。可如今却只能这般小心翼翼的。
殷柏然见她要哭了,登时便安慰道:母后别难过,母后不是与儿子说过,这世上之事,总是有得比有失。
他们一跃成为了这世上最尊贵的一家人,可是所付出的代价,便是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
在靖王府时,殷廷谨是备受王妃厌恶的庶子,而方皇后是不讨人喜欢的庶出媳妇,至于殷柏然也只是庶子的儿子罢了。可是如今他们是帝王,是皇后,是未来的太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方皇后点头,握着儿子的手。
殷柏然轻笑了下,若是母亲喜欢,儿子便与父皇说,早日成亲。
既然父皇已主动提起了,那便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定把长孙昭赐婚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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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晨一早便起chuáng,今日她与裴世泽一块进宫。这么多天了,皇后娘娘的病总算是好了些,所以她昨日便与谢萍如说了一声。
她是进宫去,谢萍如自然是不会反对。
只是起chuáng的时候,天还没亮呢。裴世泽平日早起惯了,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偏偏今个纪清晨要与他一起,见她起身的时候,拼命地揉眼睛,他自是心疼。
所以一上马车,便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到宫里还有段时间呢,你先睡会。
纪清晨靠在他怀中,还娇气地说:我头发会不会乱掉啊?
裴世泽瞧了她一眼,她立即乖乖闭嘴,好吧,还是不逗他了。
其实自打嫁人之后,她每日都要按时起身给谢萍如请安,所以倒也不是十分困。只是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地熏香味道,竟是真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最后还是裴世泽将她拍醒的,只是她刚睁开眼睛,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裴世泽瞧着她,低声道:你倒是睡地香甜,连流口水都不知道。
流、流口水
纪清晨立即低头,还伸手去摸她的嘴边,又看他的衣襟,只是gān净整洁啊,而她的嘴角也没有口水的痕迹。
这会裴世泽笑了起来,纪清晨才知道自个被耍了。她立即便要生气,可谁知裴世泽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逗你玩呢。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们成亲之后,纪清晨便觉得裴世泽便经常逗弄她。每次非要看着她出糗了,他才会觉得开心。
可她也是个没出息的,被他亲了一口,居然气就消了。
只是瞧着他嘴角沾着的一点儿口脂,要不是知道他待会是去上朝,她可真不想帮他擦掉。可这会她还是拿出帕子,伸手在他的嘴角擦了一下。
裴世泽伸手抱了她,轻声说:媳妇,你怎么这么好。
知道我好,还敢戏弄我,纪清晨闷闷地说道,裴世泽又是嗤笑一声。
随后两人便下了马车,裴世泽是要到前朝去,而纪清晨则是去后宫。待她到宫门口的时候,皇后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
等到了皇后的宫中,她这才瞧见方皇后,只是见舅母脸色不错,她也是放心了。
舅母身子可是安好了?纪清晨担忧地问道。
其实她早就想进宫来的,可是又怕扰了她的静养,所以一直等着消息。这会见到皇后,心底的石头算是落下大半。
倒是方皇后温和一笑,说道:本就没什么大碍,你舅舅大惊小怪罢了。
她本只是风寒而已,只是吃了几副药却不见好,后头竟是越发地重了。皇帝得知后,不仅亲自召见了太医院的院正,还叫人彻底搜查了凤翔宫中,生怕是有小人作祟,有人害皇后。
好在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皇帝这般紧张方皇后,还是叫她心中欣喜,虽说他们只见确实是有些矛盾,可是两夫妻之间,总有个磕磕绊绊的。
舅舅那是心疼跟在意您呢,纪清晨立即说道。
皇后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随后她又问了纪清晨,在定国公府可还好。纪清晨自然是满口称赞了,虽说她与谢萍如不对付,可是如今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
那就好,我还生怕你一时不能适应呢,毕竟这嫁人与在家里做姑娘,可是太不一样了,便是方皇后自个当年,刚嫁到靖王府的时候,都日日躲在房中哭。
在家里头是谁都捧着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到了靖王府却是备受打压的庶子媳妇,这中间的差距,自是让她十分失落。
不过好在都熬了下来,所以这会自会关心纪清晨。
虽说她在来之前已经用了点早膳,不过方皇后叫她陪着用膳时,纪清晨还是没有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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