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霍黄河将叶芝泽埋了, 后山是一片墓地,吞北海的祖师爷也埋在里头,叶芝泽最起码是死在了自己家里,不至于尸骨无还。这可能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人埋了, 霍黄河提了自己的剑,就没再进家门,绕过了吞北海, 直接下了山头,叶阿梅一路跟着,下了山, 她才问道:”去哪儿?“
“你回家,”霍黄河道,“生了孩子再说。”
叶阿梅道:“哪来的家啊?”
“回吞北海。”霍黄河说。
”不回去, “叶阿梅却说, ”回去了就想吐。“
她神色淡淡,说道:“不就是报仇吗?带我一个。”
宁和尘不可理喻地问霍黄河:“你把她自己放在这儿?“
“她不是不愿意吗?”霍黄河说。
宁和尘有些无语,拉了一把叶阿梅, 扶她上马,说道:“走。”
霍黄河倒是也没说什么。
“我们去哪儿?”叶阿梅又问了一遍。
李冬青道:“长安。”
叶阿梅:“去长安干什么?”
“他们一定在长安,”李冬青说,“不然你们觉得应该去哪儿?”
叶阿梅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见到李冬青,李冬青身上那股气息更浓郁了,那股气息好像叫做气场。这东西李冬青以前没有,但好像总是在不自觉地时候显露出一些破绽。
“光有我们自己不行,”李冬青道,“你们还有什么朋友吗?生死之交。”
霍黄河说:“都在这里。”
叶阿梅道:“我也是。”
李冬青没话说了。因为宁和尘显然也是如此,他们三个就是一个圈子,这圈子从来没有外人走进来过,李冬青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了。
“你呢?”叶阿梅问。从神色上,也能看得出,这两年长大了,变了的,不只是李冬青一个人,当年叶阿梅嚣张娇蛮,慢慢地也为人妻、为人母,很多表情就在她的脸上消失了。
李冬青说:“我有几个朋友,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来。”
叶阿梅道:“那个小男孩?”她说的是火寻昶溟。
“他不来,”李冬青道,“但是还有一个男的,王苏敏,还记得吗?”
叶阿梅神色茫然,似乎没有印象。
霍黄河道:“可能是个幽灵。”
李冬青也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怎么就记不住他呢?”
霍黄河:“这一年见过太多人了。”
叶阿梅也点了点头。吞北海输了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霍黄河直接回了边塞,在黄金台上拦了不少人,叶阿梅和叶芝泽去了不少门派,开了不少会,说了不少话,大家都是一副“江湖危矣”的样子,但是做不出什么正经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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