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郅都的儿子反了,这是在打汉室王朝的脸。
于是宁和尘这一路,自打从马邑走出来,就被人追着打,连口气也喘不过来。
一匹马从街头飞驰而来。
一条街上的人屏住呼吸,茶馆里的食客的剑露出锃亮的一截,在帽檐底下生出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珠子。
“嘚!来者何人!”一位少年郎冲了出来,站在街中央,大喝一声。
来人并不说话,驾马向前疾驰,眼见就要撞了上去!
少年郎冷笑一声,拔出冷锋长剑,扔掉剑鞘,脚踩在饭馆的门柱上,腾空飞了起来,剑尖点向了来人的帽檐下的眉间。
那人不慌不忙,从背后掏出一把软剑,只见那软剑仿佛是游蛇,盘着少年的剑而上,那人手腕一转,少年的长剑顺势脱手,被甩了出去。少年失了武器,急急向后倒去,男人软剑盘蛇出洞,缠在了少年的腰上,直接将他拽了过来,腰间破开血花,再深一分就要拦腰折断!
食客、行人、纷纷出动,拿出武器,拦住了马上人,只见那人甚至未从马身上起身,头一歪,只露出勾起的嘴角。众人一哄而上,将他埋没,片刻之后,却均被弹开,扔了出去,那人还在马上!
“好!”房顶上的观众们大声喝彩。
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走出来,敲了一声啰,说道:“《踏雪寻梅》第一幕,完!”
一个个演员们便各自从地上爬起来,把武器捡起来,指着马上的那人说:“李冬青,你未免太不知道轻重了,老子快要摔死了!”
马上的男人把头上的草帽摘了,露出一张少年脸来,龇着牙笑道:“对不住了哥,你好好练练啊,就你这身板,太委屈嫂子了吧!”
众人哄笑起来,男人带着荤腥骂他,李冬青从马上跳下来,对屋顶上看台的观众鞠躬弓手:“谢谢各位观众老爷,谢谢捧场!明天叶阿梅出场了,一定要来啊!”
有观众从上头往下扔钱,李冬青赶紧去接,手脚并用地来回折腾,竟然一个也落不下。他藏了三四个大钱在袖口,然后把剩下的扔进小童手里的帽子里,自己转身上马跑了。
“李冬青!”那小童喊他,“掌柜的让你下了戏去见他。”
李冬青却没听见,把人甩在了身后。
“冬青?”屋里光线有些暗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炕上。
李冬青掀开门帘进了屋,说道:“干娘,我回来了。”
女人手里拿着剪刀,正在剪衣服上的线头,李冬青吓了一跳,接了过来,说:“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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