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身边的人一从御书房里退出去,太子便直接飞快的往杨蓁蓁的房间里跑去。
杨蓁蓁正坐在榻上低头做着绣活,大门被推开,到太子跑进来搂住她的腿抱住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一阵风掠过了。
太子只紧紧的抱着杨蓁蓁的大腿,将脑袋搁在上边,嘴里委屈道:rǔ娘,孤在寝宫里好想你,你也不来看孤!
杨蓁蓁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绣活搁在了一边,笑着抚摸着太子的脑袋,温声道:你不是每日与rǔ娘写信了吗?
可是rǔ娘都没有回过!
太子委屈控诉。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失意,就跟小时候一样可怜巴巴,杨蓁蓁看着,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先时的坚持,此刻早已经抛之脑后。
她摸着太子的脑袋,轻声道:殿下,是rǔ娘不好,以后rǔ娘不会这样了!
rǔ娘好,rǔ娘什么都好!
太子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却是认真的抬头说着。
等到萧恒回到杨蓁蓁的屋里时,便是瞧见了太子这么一副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般,他真当是好气极了,忍不住yīn着脸开口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对于萧恒的斥责,太子只以呵呵回应。
当然也就太子有这份胆子了。
萧恒绝对不是一个温和的君王,更加不是一个温和的父亲,恰恰相反,他对儿子,可能还不如对朝臣来的温和。
所以他的其他孩子,看见他虽然心中有着敬仰,却又害怕敬畏着,完全不敢去接近萧恒。萧恒平日里说话声音重些,都能够将他们吓得够呛,若是这种斥责的话说出来,只怕是要将他们的魂都要吓掉一半。
大皇子这次的病,一半是身体缘故,另一半只怕是因为受了萧恒先时的斥责导致的心病。
从父子之间相互对待的态度而言,莫看太子与萧恒二人平时水火不相容,而萧恒与其他的皇子端端正正可显然前者更为亲密。
便是萧恒自己也觉得,在太子面前,他才是能够真正放开了履行做父亲的该做的事qíng。
而每次这对父子斗气,杨蓁蓁都是能不去搀和这对父子就不去搀和,偏生太子知晓自己斗不过萧恒,每次就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看着杨蓁蓁。
杨蓁蓁只能够无奈调和:行了行了,都这般晚了,肚子都饿了吧,赶紧用膳吧!
说着,似乎是怕两个人说出什么反对的意思,杨蓁蓁也不等着二人开口说话,便自己先坐到了桌子前边。
几乎是杨蓁蓁坐下的那一刻,她身边的左右两个位置都被占据了。
萧恒倒也罢了,太子明明就还是个小孩子,却用一副教育的语气,给她往碗里夹了许多的菜,一边夹着一边开口道:孤才这么些时日没见到rǔ娘,怎么觉得rǔ娘瘦了许多,rǔ娘得好好用膳,这样孤才能不cao心!
太子抢了萧恒的台词,萧恒慢悠悠的,可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杨蓁蓁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了她爱吃的东西。
这几日,就和朕叫唤没胃口,今日朕特地让底下人做了你爱吃的,可不许再说没胃口了,多用一些,吃撑了也无妨,左右有朕陪着你溜圈儿!
孤也能陪rǔ娘溜圈!
太子不甘示弱。
行了,再夹就要堆成山了。不许再夹菜!你们自己顾好自己!
杨蓁蓁假意生气,倒是难得发了威冲着二人表示了自己qiáng势的一面。
萧恒与太子瞧见,立刻乖乖伸回了要给杨蓁蓁夹菜的举动,低头扒着饭。
杨蓁蓁看着二人这幅样子,嘴角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显示了她此刻的好心qíng。
虽然萧恒与太子二人凑在一起难免闹腾,可不得不说,热热闹闹的,气氛其实是很不错的,连带着杨蓁蓁的心qíng也愉快了很多。
一高兴,杨蓁蓁胃口好了,将二人先时夹给她的菜用的一gān二净,果然给吃撑了,等到大半夜的,嘴里还是直叫唤着让萧恒给她揉肚子。
萧恒既心疼又有些好笑,只能一边给她揉着,一边教训道:朕给你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啊,撑着可是难受了吧!:
杨蓁蓁虽然肚子难受,但她面上却还是带着笑容,只将头搁在了萧恒的大腿上。
这来来回回折腾到大半夜二人方才没了声睡下,第二日一早,萧恒自然还是兢兢业业的去了前殿上朝。
杨蓁蓁却是难得睡了个懒觉,直到太阳都爬起老高了,她才慢慢起身。
她先是问过了萧恒,得知萧恒今日难得起晚一刻,所以连早膳都没赶得及用便去上了早朝,心中倒是有些歉疚,连忙吩咐着小环去膳房里准备些吃食往御书房里送去,便是现在上朝不好用,等下了朝也让萧恒赶紧用上。
给萧恒送了,太子自然不好拉下,杨蓁蓁听闻太子也是一大早便去书房上课,倒是用了早膳,只是用的不多罢了。
杨蓁蓁想了想,让人备下了jīng细的点心,原想让宫人送去的,毕竟书房之地,她平日里为了避免是非,也甚少过去。
可今日她想到了这些时日以来的确是有些冷落了太子,她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拿着点心过去找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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