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挺过去就好了。孩子是不是在喝奶?他都不哭了。心下还是很惦记,岳楚人睁大眼睛瞅着他。
别惦记了,一会儿我要人给送过来。你快喝汤,一会儿就凉了。亲自托着碗拿勺儿喂她。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这个时候她若是不保养好身体,留下的伤痛可是一辈子。
他真能哭,直到现在我耳朵里都在回响着他的哭声。喝过了汤,岳楚人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仍旧不忘那她刚刚生出来的小东西。
看着她,丰延苍的眉目间隐隐闪过无奈,好好睡一觉,待得睡醒了,你就看见他了。卧室里没燃灯火,逐渐的黑暗下来。
疼痛渐渐褪去,岳楚人也睡得愈发深沉。翌日太阳高照,岳楚人依旧还在沉睡当中。
卧室安上了挡风的门,大厅里的声音完全吵不到里面,所以大厅里的人也放心的说话放心的笑。
叮当看着在小chuáng里安睡的小小人儿,不时的笑出声,小世子,你可知,为了生你,王妃遭了多大的罪啊!流了那么多的血,日后你可一定得孝顺。
叮当,你这个时候说,小世子可听不懂。说话的是奶娘,这个奶娘xing子开朗,长得也很健康,说起话来绝不迟疑。
叮当笑眯眯,看着小chuáng里睡得踏实的小小人儿,一边叹道:去年时,大世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睡觉,不过他可比小世子乖多了,不会哭。一想起这小世子的哭声,那绝对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
小世子力气足身体好,我的孩子就没有这样的。这奶娘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若是细算起来,与皇室还有亲戚关系。
叮当点点头,因为王妃吃的好啊,而且她还自己炼了许多药吃,都是对孩子好的。到时姐姐可以向王妃讨要几颗,她一定会给的。
真的么?那太好了,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到时让王妃给我的孩子看看,身体是否无恙。她也是自从被钦点来做世子奶娘后才吃各种补品的,不过她的孩子没来得及享受多久。
只要你开口,王妃肯定会答应的。叮当自是了解岳楚人。
两人说话间,外面丰延苍端着托盘走进来,叮当赶紧迎过去准备接过来,丰延苍却摇摇头,绕过她径直的走进卧室。
待得卧室的门关上,叮当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冲着奶娘吐舌头,有王爷在啊,我这个奴婢都无事可做了。
奶娘也笑,是啊,王爷这等夫君,世上绝无仅有。必是上辈子做多了好事,修来这样的福分,今世才与这样的夫君相伴。
密不透风的卧室中,丰延苍步伐很轻,将托盘放在chuáng边的小几上,这才转身坐在chuáng边。
王妃?楚楚?抬手摸摸她的脸,热乎乎的。
她没什么反应,丰延苍反倒笑了起来,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那闭着眼睛的人忽的睁开眼睛,随后便是一串轻笑,眉目弯弯酒窝浅浅,煞是可爱。
你就不能装着被我骗了一回么?真讨厌。语气不乏几分娇嗔,听的人身子都苏了半边儿。
抬手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丰延苍忍俊不禁,行,下一回我就装着上当好不好?你能坐起来么?睡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
嗯,扶我起来吧。睡了一夜,她jīng神恢复了许多。
扶着她坐起来,丰延苍又端来汤碗,便是照顾自己,他也不曾这般尽心尽力过。
岳楚人看着他笑,能得勤王殿下如此悉心照顾,这辈子别无所求了。
能得王妃为我生儿育女,我也别无所求了。很利落的回话,像是早就编排好了一样。
切,也没见你多喜欢我生的孩子。从昨晚到现在,你一眼都没去看过吧。接过汤碗,岳楚人一边轻叱道。
丰延苍也承认,是啊,他饿了就哭,吃饱了就睡,我也没时间看他。
真的?这孩子,和年非真不一样。一听孩子,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丰延苍微微摇头,哭起来真要命,远在厨房,我都能听得到。
岳楚人笑起来,蓦地睁大眼睛,你一直在厨房?
点点头,嗯,因为我实在睡不着。
谢了,若是有一天你病倒了,我也会这样照顾你的。心下甜蜜,这种幸福是从内散发出来的。
好,我还要你的眼泪。摸她的脸,丰延苍笑着点头。
哼,到时送你几桶,淹死你。轻叱,却是满眼笑意。
时间如梭,短暂的一月很快过去,刚生下来的小小人儿也满月了。身体丰满了许多,jīng气神儿也来了,白日鲜少睡觉,活泛的不得了。
叮当直感叹,这可比照顾丰年非那时累多了,这小世子吃得多,无论小解大解也很多很快,一时照顾不到,就把被子尿了。花香四溢的湖泊边,竖起的杆子上拴着绳子,上面都是尿湿的被子。
岳楚人每每看到此景象,都会笑出声,这映着红花绿糙的,简直绝了。
若是不chuī风还好,若是chuī风,满处都是怪味儿。这怪味儿就是从那被子上来的,丰年箐的童子尿味道。
岳楚人笑不止,洗过了也有味道,你这儿子太qiáng悍了,味道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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