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河岸只有一道低矮的栅栏和一些防固水土的植被,一面“小心水深”的立牌在夜里若隐若现,也不知能起到多少警示的作用。今夜无风,月光洒落下来,也只照出一江风平浪静的银辉,偶有波澜起伏,反倒显得突兀。
唐燃扔给程初华一支照明仪,自己拿着一支和庄帅一起走在前面探路。
虽然知道了鱼交河里藏着云家最大的秘密,可怎么找出这个秘密还需要认真思考。
照明仪柔和的光线浮在水面,像被什么吸光的东西阻隔了一般照不进水里,能看到的只有漆黑一片。
唐燃和庄帅试着往里扔了几个照明类和探查类的法术,都是入水三米之后就自动溃散,好像这片河水自带绝灵体质,和玄学相关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
问题是唐燃换了普通的手电筒也没用,科学也突破不了夜里的鱼交河的黑暗。
“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去看看了。”唐燃把照明仪和手电筒扔回车里,“云家人肯定在河中做下多层防护措施,我和狴犴大人下去探探路,程初华、庄帅,你们俩就在岸上守着。”
“好。”两人点头应下。
时间紧迫,唐燃不愿耽搁,在身上叠了五六个辟水术法后越过护栏,从浅水缓缓走向深水。狴犴蹲在他肩上,周身亮起淡淡的金光,水流到它身边自动分开,滴水不沾。
一人一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河流中心位置。
考虑到他们探路还需要一段时间,程初华和庄帅没有傻站在原地等消息,而是从车里拿出毯子来铺在地上,摆上先前准备了却没机会吃的饮料和零食,就着凉飕飕的夜风边吃边打开了话匣子。
“诶,程哥,你是长生者见多识广,你能不能猜到云家到底在干什么?”庄帅一口半个布丁,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程初华捧着唐燃特意买的牛奶西米露慢吞吞地喝,听了这话无奈地摇头:“我活了三千年也没看透变幻莫测的人心,哪知道云家要干什么。不过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做的肯定是对家族有益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好好利用秘境里的珍宝,以及守着人道气运不就好了,非得去复刻卫朝那个已经失败的计划干什么?”庄帅囫囵吞掉剩下的半个布丁。
程初华耸耸肩:“得陇望蜀吧,贪婪嘛,人之天性。”
庄帅仰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话又说回来,卫朝国师和他的弟子到底在谋划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地替换掉一个城区的百姓,又葬送了那么多性命,到头来功败垂成,还被天道降下雷劫,这么可怕的事,怎么历史完全没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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