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一个人在抓小鸟吗?
白枣枣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鸟儿,叔叔,它在里面憋好久了,会不会闷死?
施裕又是一笑,慈父般的声音响在雪地里:不会,你看到没有,这箩筐又好多孔,会透气的!
哦,那叔叔能帮我把小鸟拿出来吗?不要让它跑了!小家伙嘟着红红的嘴唇眼神无限诚意的恳求着,任谁都无法拒绝。
施裕点点头,当然可以啊,只是,我拿出来给你放到哪啊的,你的手太小,抓不住它的。
恩,这怎么办?小家伙又开始挠头,好像这确实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你等等!施裕突然放开小家伙软软的舒服的小手,从大箩筐的上间隔xing的抽出几根细细的竹条,不费chuī灰之力便编成了一个小小的鸟笼,然后掀起箩筐的一个边儿,把小麻雀从竹筐下边抓了出来,塞进鸟笼,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
小家伙大喜,流着口水拍手叫好,叔叔,你太厉害了,比我gān爹还厉害。要不你当我爹吧?
童言无忌,可施裕听到爹这个字的时候,心里一个扑腾,手上打滑,险些让小麻雀跑了。
这个要问过你娘,她要愿意,日后我就是你爹!施裕想到问题的症结之处,忍不住蹙紧了眉毛。
那你跟我进屋,我要跟我娘说,你是我爹了!小家户傻乎乎的拽着施裕的一根食指让他起身。
施裕很是别扭,自己虽然很紧紧的拥抱着他心尖上的女子,可偷偷观察了她几日,发现她过的很好,自己却懦弱的不敢向前了。今日见小家伙一个人出来捉鸟,忍不住心中悸动才现身出来。
叔叔,你不愿意吗?小家伙又开始歪着脑袋,用疑惑的受伤的语调问着。
施裕未及答话,白小jú的身影和着她独特的如歌声的嗓子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
枣枣,吃饭了,有红烧白小jú说到一半,后面的几个字便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比被鱼刺扎着还难受。
瞬间呆愣的还有刚刚站起身的施裕,两人互相凝视半天,呆立无语。
白小jú想呼吸来着,可冰冻的冷空气应是刺不穿她的鼻孔,一千多个日夜,她从未离开过她的梦境。她曾经深夜里哭醒,怀抱着儿子细数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不回去的欢歌笑语就像一种魔杖时时刻刻围绕着她,纠缠着她。天亮了,她将他的身影生生的压在最底层,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施裕拽着白枣枣的小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白小jú想跑,却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jú儿!施裕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唤道。
白小jú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她也幻想够这个男人有一天会如天神般降在她眼前,可痛过的心仍在还在滴血。
施裕抬起另一只手擦拭着她泪流不止的光滑的脸,心口的隐隐疼痛像是自己最珍贵的洋娃娃破碎了。
白枣枣昂着头左右摇摆,一会儿看看状如牛的施裕,一会儿再看着貌如花的娘亲,他的小脑袋突然迷糊了起来,娘亲,你怎么哭了?枣枣找到一个厉害的爹爹,他给我抓了鸟,还做了鸟笼子。你瞧,这个就是!小家伙提起鸟笼踮着脚吃力的向上举着,而白小jú却仿若未闻,他有些害怕的又唤了一声,娘亲?
白小jú终于回身,抱起儿子,转身进屋。施裕抬脚跟上。
jú儿!他痛苦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声音无比沙哑。
沈慕夕还在熟睡中,听到施裕的叫声,猛然惊醒。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大个子,用力搓了搓眼睛,眨巴几下,没错,真的是他!
白小jú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站在原地。
施裕上前,从身后紧紧的将她们母子俩圈在怀中。好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量。不要走,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用颤抖着试探的口气恳求着。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的女人不但霸占了我的位置,还残忍的要杀害你的妻子孩子,而你却晚了三年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以白小jú的聪明事后又怎能猜不出其中的蹊跷,她之所以迟迟不报复,是因为她相信,她深爱的那个男人会有明白的那一天,自己惹的风流债,凭什么要她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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